“郭主事莫要多礼坐吧。”待重新坐定以后崔破面带浅笑地看着郭小四道:“说说。李四维为何不想仕进了”这李四维与胡小栓同出一村其父本是避战乱而入山林的一老儒自小便对其严加管束是以此人倒是也才时乚实实念过几本书的谁知厥后年纪见大背叛愈强再不肯整天闲坐书房反倒是与一群猎户家孩子混到了一起整天游走山林不亦乐乎其父恨铁不成钢之下对其愈峻厉多有棍棒加身之事孰知此子竟也是一个犟驴不但不认错厥后更是瞅了个空挡随胡小栓一起离家投了军。入得军中平时还是内疚守纪但是一开端练习当即便化为了一头蛮牛特别是两拨对抗时更是如此遂得名号为“李蛮牛”后晋州军兵汴州时此人更是勇猛非常阵斩九人身中两矢犹自半步不肯退后战后论功行赏因其能知诗书遂退了军籍转入吏部往江南西道春江县做了一个主管捕盗治安的从九品县尉也算是有了个出身。
“公子思容姐姐早给过了。”
“你这思虑地精密两个一并留下吧!我这儿新开张的摊子也恰是用人的时候你回京的时候把他们连同李四维的事一起办了就是。既然你此行南下的公事已了本官也不再留你免地误了归期部里不好说话。下午我让郭威购置些本地土物你明日一早便解缆返京回长安后带上我的名刺往本部卢尚书府走动一下别的于老令公及我族伯另有杨尚书府上也莫忽视先混个脸儿熟将来对你也有好处。至于其他的且看李先生可另有别事。”
言至此处崔破正欲举盏呷茶蓦地又想起一事。乃手执茶盏道:“这往吐蕃运送军火一事干系甚大现在朝廷并无明文章程晓得的人亦未几你且束缚好部属莫要走漏了风声特别不能让御史台杜大夫晓得。不然到时保不定就拿你做了替罪羊此点定需服膺才是。”
“本官此次奉圣命南下除知广州府事外更兼有提举江南市舶之使职只是这建海关寺一事人手乏贫乏不得要借势诸位才学了有情愿到本部任职的本官大力欢迎过的几年任职有功劳者本官自当拜表朝廷以事功保你个前程出身未知诸学子意下如何呀!”省了一干套话崔破面带浅笑的对那数十个明法及明算科的学子朗声道。
见崔破说的保重郭小四也自凛然应是。李伯元见堂中氛围有些沉闷乃大声唤人重换新茶后微微一笑道:“郭大人做老了事地。这些个轻重天然能分的清楚现在且不说京中那一乱糟的事郭大人你先期到达广州府可有甚么收成。”
“谢大人种植。”见李伯元点头只顾埋头看那文卷郭小四又是起家一礼后便要辞职崔破起家徐行相送将至府门处时一样的场景使他蓦地想起刚才第五琦大人的言语来遂立定了步子问道:“俞大娘此人你可知其秘闻吗?”
闻听山南东道梁崇义之名后崔破眼神猛地一缩随即冷声道:“梁崇义此人久怀异志去岁若不是汴州毁灭的快。只怕他早就按捺不住起兵呼应了。眼看这江南四道已定他山南节度就要撤并还要神臂弓做甚么此事提也别提!至于说剑南韦节度此人对朝廷夙来忠心耿耿他又是边枢纽帅吐蕃现时虽有力东侵。但难保那南诏没有异动给他一些倒也该当。天然此事你也做不得主只是在向上报告的时候将这些环境也一并写上便是。”
一听到“大船”两字崔破心下已是“格登”一跳跟上问道:“噢另有这等大船!这俞大娘又是多么样人?”
草草吃过午餐崔破谴人召来本府别驾二人乘了车便悠悠往州学而来。
回得府中崔破见随行而来的一干从人们正在洒扫天井、安设行李遂唤过正号召人搬放书房器具的涤诗问道:“郭大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