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卿讲来!”
直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工夫重新安坐的李适挥手谴去统统周遭侍侯的寺人、宫娥后看向崔破开言说道:“海税及贸易之事既能有如此巨利处所道州必定不肯等闲让步。将之拱手让出朝廷如果强行此策处所诸道必然合力顺从如此以来只怕又有四镇故事重演。而江淮诸道现在实是朝廷粮草、税赋之源更紧紧节制住运河漕运此地一旦大变长安立有乏粮之虞如此景象又当如何应手崔卿可曾细思之?”
“姑爷您当日命人买下的主子奚尚已经然安设好家中诸事来府听候调派只因此人乃是公子特地买入老奴不知当如何安设才好……”这老郭头犹自喃喃而言早为崔破插言接道:“你将他带来我书房相见。”见老郭头回身欲去乃又接上一句叮咛道:“趁便也将郭七叫来。”
自白天于族伯府中折回崔破半日冥思苦想的便是若那边理江淮诸道处所藩镇顺从之事。因为此番触及好处庞大。足以激起处所藩镇顺从之心此事处理不好则他此前所奏之事断难实施。必成泡影。
“此事早有臣子上折言说虽无崔卿家思虑精密但道理倒是不异只是……”言至此处李适话音一顿想来是忆起了当日朝臣劝止之语。
“徽州去徽州做甚么。”闻言一愣的奚尚脱口而出道那郭七也是一头雾水地看着本身这位孙姑爷只是他夙来脾气沉稳到并不急着开言问。
回到府中崔破与等待的家中世人用过晚膳毕与母亲及菁若等人再闲话了几句便起家欲往书房埋头考虑刚才所奏之事。只是待他方才走出偏厅便见不久前升任府中管家的老郭头正于门外等待。
“前者既有广州‘利兼水6珍宝山积’;后者亦有泉、台、温、福等州皆是‘云山百越路贩子十洲人。执玉来朝远还珠入贡频。’;但是最值一提者倒是‘多富商大贾珠翠珍怪之产’的淮南道扬州此地乃淮扬右都东南奥壤包淮海之形胜当吴越之冲要。以其入海甚近更是海上贸易之冠外邦侨商多有甚或曾经生过‘侨寄衣冠’与本地商贾侵犯行道大造商店而大打脱手之事臣观处所官吏奏报此地商贾依仗外洋贸易而成大富者地点多有甚或有于宅中日燃香料达百斤者海上赢利之富由此可见一斑。只是向来朝廷于此等富庶地点只置有进献宫中外洋奇珍的‘市舶使’并未曾将诸地同一办理专征海税。是以其利皆归于处所而朝廷所得甚少。若陛下能行臣之所奏置一精干大员于此作养外洋贸易善待胡商仅税赋一项初始之年入当在一百五十万贯倘若更能组建船队与外洋诸国贸易则其利必得倍之。再加臣之所奏于天下开征‘茶税’此数项支出所得不但可一举减缓太府库中窘境更足以支撑安定四镇之战如此不加: 苛税于民而得富国之策微臣请陛下早日大行天下如此我大唐复兴则指日可待。”续接媒介将东南本地诸道州的景象略加论述以后崔破再次请行海税及贸易诸事。
“现时吐蕃困于黑衣大食。决然有力东侵。朝廷由此可随时调出十余万精锐神策军觉得矫捷。有此刁悍兵力包管陛下大可于淮南、江南东西、岭南四道之地先行鞭策削平处所节度使之策。这四道之地未曾遭受安史祸乱处所安宁兵力积弱。即使兵力最为强大地江南西道也不过拥兵四万众而战力更是不敷与神策诸军同日而语。四道之地各谴三万神策将士驻扎监控处所节度纵有异心也必定瞬息可平。待此四镇改革结束陛下再行向剑南、山南东西诸道推动。如此循序渐进之下用时数年必能将南边诸道尽数紧紧节制于朝廷直管之下。介时挟此威势横扫北地则四镇瞬息可平我大唐当复兴实属指日可待微臣恳请陛下三思臣之所奏准予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