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以还次次遁藏不成想这‘随情纵意’四字仍然只不过是梦幻泡影一场既然终归是不能称心人生如此须怪不得我自甘沉湎了浊浊宦海兵器殛毙该来的都来吧!”行走途中崔破如此喃喃自语他那漂亮的脸上此时少了几分超脱之态模糊闪现的尽是决然果断的刚毅。
入得园来早闻容园之名的崔破见面前公然是一片美景亭台楼阁、奇花怪石、小桥流水相映成趣一时竟使他忘了本身所处的乃是北地长安仿佛重新置身于精美、灵秀的烟雨江南那来自海东小国的金云卿更是看的瞠目结舌那边还能说的出话来?
杨炎听出诗中的身不由己之意那边不明白此中启事唯恐更有其他变故哈哈一笑略说了一句:“状元郎公然好才情!咏得如此立意深远之佳作名花既已攀折安能不赠于才子?才子、名花、美人此举也是一个风骚渊薮二位探花使便请自便吧!”说完还不忘以目光表示崔破一番。
见崔破手中素白的栀子花[ 金云卿一愣用略带奇特的话音说道:“崔年兄为何会择如此素净之花?”本来这长安城中上至帝王将相下至贩夫走狗所爱重者最是素净、重色之花草。比方牡丹人所爱重者乃是大红、深紫诸色为求一本常常不吝巨资是故有“一丛深色花十户中人赋”之说;与之相反的是那些素净花草却不为酷好浓烈、旷达的长安人所喜是以他才有此一问。
二人有事也就得空细赏呀叹一番后就两厢分开各自寻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