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友?”墨香歪了歪脑袋,看了眼李贞,又扫了眼那帮子如临大敌般的侍卫,神采突地一沉道:“我家公子不好酒,先生找错人了。”话音一落,回身便要进门而去,忙得纳隆一把揪住墨香的小手,笑着道:“浑小子,你这是做甚来着,连你纳叔的面子都不看?”
侯君集本就不是甚么气度开阔之辈,又曾在李贞手上吃过亏,此时一听此事要用得着自个儿,倒也没多推让,坐直了身子,哈哈一笑道:“萧学士有话但讲无妨,有效得着老夫之处,老夫定不推让!”
“哄人。”墨香歪了下头,手指着那帮子王府侍卫道:“你看看,这些人浑身的杀气,清楚都是军男人,可又没着礼服,不是纳叔带来的草原人,又是哪的?”
“怎地?某去了不能再回吗?傻小子!”纳隆非常驯良地摸了摸墨香的小脑瓜子,笑呵呵地说道:“你家公子呢?”
呵,好家伙,太子这么一说,下头那些就晓得拍马屁的属官们立即纷繁站了起来,个个对李贞破口痛骂,大家叫唤着要给李贞一点色彩瞧瞧,可说来讲去,却都没说出个道道来,光是喊得大声,该如何给色彩却说不出个以是然来,顿时令李承乾气得脸都有些子煞白了,恨恨地挥了动手,止住了那些个无聊的喧哗,看了眼默不出声的侯君集,掉头对萧均道:“萧学士,尔说说看,此事该如何告终?”
贞观十六年正月初三,接连下了两日的大雪将京师妆点成了银色的天下,风很大,鹅毛般的大雪在风中吼怒成白茫茫的一片,虽是新春佳节的好日子,可出门在外的人却少得不幸,偌大的长安东大街上空荡荡地无一丝的人影,即便是常日里玩皮的孩童此时也都不见了踪迹,唯有阵阵北风在街头宣布本身的占据,俄然,一阵短促的马蹄声响了起来,一队彪悍的马队保护着中间两名身着儒士衫的男人,吃紧忙忙地往街那头赶去,只到一间不大的天井门前才停了下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李贞雪天访贤之时,东宫里也正在议着事情,一贯懒惰出了名的李承乾此时也正襟端坐在显德殿内,正与侯君集、萧钧等一干亲信谋士商讨着李贞的事情,无他,李贞现在风头太劲了,先不说军功赫赫这一条,光是昨日已传遍了后宫、重臣间的那本诗集,就非常了不得,据闻,李世民看了此诗集,喝采不迭,鼓掌鼓到手都肿了,这令始终担忧自个儿太子之位不保的李承乾严峻万分,一大早便将统统的亲信部下都召进了东宫,紧赶着议了起来。
“殿下息怒,且听某慢慢道来。”萧均忙一躬身子,紧赶着说道:“殿下,越王此时大出风头,却不知过犹不及之理,某觉得越王此沽名钓誉之举实乃自掘宅兆耳,吴王、魏王本来都紧盯着殿下,可现现在越王异军崛起,恰是搅局之势,就算殿下不脱手,那两位王爷也毫不会坐看越王窜起,此其一也;申明虽是好东西,不过,盛名难负,一旦有所闪失,则必是满盘皆输的局面,所谓爬得高必摔得惨,只须抓住越王一丝失误,便可高文文章,此其二也,有此二条,故此某觉得越王不敷惧也。”
“臭小子,还是这副脾气,你纳叔何时又要你家公子一道回草原了,纳叔本身都不见得会归去了,这回是来京师谋事,顺道来看看你家公子的。”纳隆笑骂了一句。
“小友曲解了,某绝非来自草原,罢了,你如果不信,某等他日再来拜访好了,告别了。”李贞哈哈一笑,也未几解释,一拉纳隆的袖子,双双上了马,吼怒着去远了,只留下满头雾水的墨香在大门口着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