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委靡的士气鼓励起来,伏阇雄自是很对劲,但却没含混到真觉得李贞就是头落水狗的境地,哪能够真儿个地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开城门去跟李贞硬碰,当然,他也不会去做浇灭诸将好不轻易才鼓起的战心的蠢事,直到诸将叫唤声稍缓以后,伏阇雄这才笑呵呵隧道:“诸将敢战能战,寡人甚喜,但是,唐军步兵虽损,可骑军尤在,实不成忽视,唯有以计胜之方是正道。”
伏阇雄此时刚回到居处,正调集赫尔萨等人筹办议事,突闻李贞派人送了信来,忙不迭地接了过来,翻开一看,先是眉头一皱,而后突地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得诸将满头的雾水,面面相觑之余,猎奇心全都被钩了起来。
雨一下,这仗也就没法再打下去了——唐军冲上城头的官兵本就处于受围攻的状况,端赖着城下的马队弓箭手们的尽力援助,才气顶住三国联军一波强似一波的打击,可雨一落下以后,城下布阵的马队大队就因视野受阻的原因,再也没法为城头的唐军供应保护,如此一来,冒雨作战的唐军所遭到的压力蓦地间增大了数倍,若不是大雨对三国联军的调剂一样产生庞大的影响的话,只怕冲上了城头的唐军已然有力支撑了,一见天时天时皆不在己方一边,批示作战的林承鹤也无可何如,只好命令吹响了撤兵号,将攻上了城头的唐军步丙营撤了下来,全军在马队的保护下缓缓撤回了本阵。
“如何会如许?”伏阇雄呆了好一阵子以后,这才满脸子不敢置信状地喃喃念叨道。
丧失/当然是比李贞本来估计的要惨痛了些,可也不是不能接受之重,李贞心中虽痛,却也不会就此委罪到林承鹤的头上,此时见林承鹤跪伏于地,淡然地抬了动手道:“此天降大雨之过耳,与子锋何干?本日天时不当,明日再战便是,出兵!”
“战!战!战!”
一听李贞要逃,连日来委靡不振的诸将这会儿全都精力奋发了起来,个个出言请战,大有将痛打落水狗停止到底之气势。
见赫尔萨看不懂手札里的躲藏意义,伏阇雄嘴角含笑地解释道:“王子殿下,并非此信中有何好笑之文,寡人实是笑唐军胆怯矣!”
赫尔萨勉强也算是统兵大将,一贯自命勇武过人,虽说其战阵本领实际上并不如何超卓,但是步、骑之分还是晓得的,此时听伏阇勇这么一说,自是明白了过来,笑着点了点头道:“本来如此,呵呵,唐军拢共不过四千余步兵,先前一战已丧失了数百,本日又折了千余,所余残部怕是不敷再战了,呵呵,某理睬得了。”
一见赫尔萨上了钩,伏阇勇立马接着说道:“王子殿下,我军本日一战已挫了李贞小儿的战意,现在其战心全无,怕是要逃了,如果让其逃窜而去,那就是纵虎归山,结果不堪假想啊,一旦其养好了伤口,卷土重来,到当时,只怕就没有龟兹王牵涉厥后路了,贵我两国如何还能有一战之力?”
赫尔萨私底下搞的那些个小行动虽埋没,但却瞒不过伏阇雄的监督,自是明白这个自命勇武的王子早已筹办弃城而逃了,真如果让赫尔萨逃了,城中守备力量大减还是小事,疏勒王塔甘答那头的援兵希冀不上可就是要命之事了,一旦唐军没了后顾之忧,再次尽力攻城的话,伏阇雄可没有一点的掌控守住和田城了,先前跟其弟商讨的便是如何将疏勒雄师拖入战圈之事,此时见赫尔萨并不如何佩服,也不再开口解释,而是悄悄对伏阇勇使了个眼色。
“嘶。”伏阇雄一听之下顿时倒吸了口冷气——自古以来攻城一方的丧失向来是要远远高于守城一方,就算守城方人数远低于攻方也是如此,可眼下守方的人数是攻方的数倍,却落得个伤亡比攻方多出了两倍的成果,这等蹊跷事顿时令伏阇大志生此城守不住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