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利当年就是那班身后的跟屁虫,对那班的心狠手辣但是领教过量回了的,早就被整治得服服帖帖的了,对于那班是怕到了骨子里去了的,先前耳朵里听着退位圣旨,可内心头却在策画着那班此举的用心安在,只是一时候也猜不透此中的关窍地点,但是,在他看来,这王位落到白凝叶手中再如何看也比落到白素心那等莽夫手中来得强,哪怕龟兹此时已面对着国灭的暗澹远景,却也容不得白素心这等旁支之人来介入,是故,一发觉到白凝叶那乞助的眼神,那利倒是没有含混,立马磕了个头,率先高呼道:“老臣叩见陛下,吾王万岁,万岁,千万岁!”
“哦?哈哈哈……”白凝叶放声大笑了起来,好一阵子狂笑以后,狰狞着脸道:“好一个不敢从命,尔既然敢方命,寡人成全尔便是了,来人,将白素心拿下!”
白凝叶这话说得虽是动听,可倒是摆了然就是要剥夺了白素心的军权,心虽急了些,可也是为君者之常情,那利自是不会反对,缓慢地皱了下眉头道:“陛下圣明,老臣自当大力帮手陛下,白大将军极善守城,有他在,万贺城自可固若金汤。”
“叔父救我,叔父救我。”白凝叶声音压得极低,却尽是惶急之意地磕着头道。
白凝叶仿佛没瞅见白素心脸上的黑气普通,哈哈大笑起来道:“白大将军过虑了,唐军也是人罢,岂有不成克服之理,如何,白大将军但是怕了?”
还别说,白凝叶这番谦恭的话语一出,倒是颇能拉拢民气的,诸将各自叩首谢恩不已,大家脸上都暴露了些欣喜的笑容,算是将前些天王城沦陷的阴霾扫去了大半,可白素心却不如何乐定见着这等场景了,板着脸,很有些子煞风景地插了一句道:“陛下现在安在?”
“陛下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您有何叮咛但讲无妨,老臣便是搏命也要为陛下办到。”那利内心头天然明白白凝叶这是在演戏,可眼下有白素心这么个不稳定身分在,那利也就只能共同着白凝叶,将戏码演将下去了。
诸姑息算再痴顽,到了这会儿哪还会看不出白凝叶与那利这一君一臣早已是筹议好了的,一唱一和地,其目标就是要夺了白素心的军权,眼瞅着那利这个相完整倒向了白凝叶,立马全都晓得白素心只怕已是落空了新君的信赖,墙倒世人推之下,自是全都鼓噪了起来,“陛下圣明”、“白大将军定能不负圣望”之类的话可就响成了一片。
白素心此言一出,白凝叶的神采立马沉了下来,如果先前未能获得那利以及诸将的拥戴,白凝叶是不敢过分获咎了白素心,可眼下军权在握,白凝叶可就不会跟白素心客气了,在他看来似白素心这等有了反心的家伙底子就留不得,之以是用心说要让白素心去死守万贺城,不过是虚言罢了,要的就是令白素心跳将出来,好趁机一把将白素心打死,此时一见白素心公然沉不住气了,心中大喜之余,却用心装出一副气恨的模样道:“尔欲方命不遵?”白凝叶这话可就重了,其新君的架子一端将出来,大帐里的氛围立马就严峻了起来,满大帐的将领们全都屏住了呼吸。
白素心是不如何佩服白凝叶,不过对于那班倒是有所害怕的,此时一听此计出自那班之手,倒是没敢再出甚不好听的话来,只不过他却不想服从白凝叶的批示,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道:“陛下现在安在?”
那利身为相,又是雄师之副帅,他这么一表态,诸将自是立马轰然跟上,一时候营房门口呼万岁之声虽谈不上整齐齐截,却也非常清脆,唯有白素心黑着脸跪在地上没吭声。白凝叶虽瞧见了白素心的异状,却假装没瞥见,暖和地笑着挥了动手道:“众卿平身,现在国难当头,寡人能得诸爱卿之支撑,当可杀退唐贼,还我国土,寡人在此先谢过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