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住在这武德殿中已是整整三天了,李世民始终未曾召见过李贞,也未曾派人来通过动静,当然,吃用上倒是从没虐待过,起居也有一帮子宫女、寺人们奉侍着,说清闲倒也挺清闲的,只是不让李贞出殿,也不准外人来看望李贞,现在外头是甚景象李贞还真是两眼一摸黑,啥都不晓得,不过嘛,李贞却也不急,乃至都未曾向那些个奉侍的宫女们刺探过,就这么老诚恳实地呆着,啥也不管,啥也不做――外头的事儿李贞心中稀有,看这个架式,统统必定都已成了定局,再如何折腾都已是无济于事了,倒不如干脆置之不睬来得强,还别说,自打李贞来这个朝代后,还真没这么安逸过,这回倒是完整放松了一把了。
眼瞅着李治那副失态的模样,李世民实在是有些子看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假咳了一声道:“雉奴,贞儿虽是尔之兄长,但现在尔已是太子,他给尔见礼是该当的,可尔也不能失礼不回罢。”
意下如何?嘿,咱倒是想去,可您老能同意不?哈,妈的,您老要真是想让老子去幽州,一早就宣布了,还用得着问老子意下如何?切,这不是欲盖弥彰么,老子要真是说愿去,没准您熟行中的大板子可就要打将下来了,咱才不上这个当呢?李贞一眼便看破了老爷子这是不欲与之,用心问之,无他,一者幽州乃是上州,虽不敷裕,可胜在人丁浩繁,民风彪悍,招兵买马但是个好地点,二来幽州乃是边关重镇,边军数量不长幼,三来阵势险要,易守难攻,若真是让李贞到了幽州,以李贞的文才武略而言,这满天底下只怕没人能制得住李贞了,更何况李贞富可敌国,即使李世民乃是一代顿时天子,却也一定就一准能拿捏得了李贞,故此,这幽州之地是绝对轮不到李贞去的,连想都不必去想。
“哦,是柳公公来了,如何?有事么?”李贞转头一看,见是柳东河道了,呵呵一笑,从床榻上一跃而起,笑容满面地看着柳东河,非常随便地问了一句。
乱,好一阵大乱,满大殿都是为越王李贞抱不平之声,闹得仿佛李贞才该是“真命天子”普通,若不是李世民还高坐在上头,只怕有些个年青将领早就忍不住脱手将长孙无忌那张胖脸揍成个猪头了,但是,究竟又是如何呢?莫非这帮子文武百官都是李贞的铁杆不成?当然不是,这不过是群臣们借着李贞之事的由头在表达对李世民不颠末朝议便草率地立李治为太子的不满之情罢了,这一条李世民自是心中稀有,说到底,这统统不过是李世民的安排罢了――朝臣们未能在立储上表观点,大要上是不敢说些甚么,可内心里一准是不平气的,如果不给群臣们一个泄出来的渠道,那将来另有没有人肯在朝议时进忠告就难说了,这但是夙来以从善如流的李世民所不肯承担之重,既如此,找个恰当的缺憾让群臣们泄一下不满情感就成了李世民的独一挑选,只不利了长孙无忌这个奉旨进言的替罪羊。
妈的,来了,嘿,看您老给咱安排了啥地盘儿?李贞心机一动,可脸上却无甚神采地躬身为礼道:“回禀父皇,这体制儿臣自是晓得,儿臣并无不成去之处,统统任凭父皇安排。”
“嗯?”李世民没想到李贞竟然会做出此等挑选,一时候竟愣住了,一双眼锋利如刀地死盯着李贞,久久不一言……
“啊,是,是,是。”呆头呆脑的李治到了这会儿才算是醒过了神来,忙虚抬了动手道:“八哥不必多礼,请起,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