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铃铛明显不断念,试图再说些甚么。“嗯。”李贞早就累得慌,哪有闲心跟一名宫女多做解释,沉下了脸,挥了动手道:“不必多说,本王自有主张,将本王的晚膳奉上来。”
嘿,你个老东西,拿钱早都拿成风俗了,还装个毬的难堪。李贞内心头狠狠地鄙夷了高尧一番,适口里头却道:“无妨事,高公公见地广,眼界高,小王旗下那些新产品究竟如何还望高公公用后给个建议,小王也好让人改进不是?呵,高公公肯试用那是帮了小王的大忙了。”
“哈哈,好说,好说。”高尧立马就坡下驴,笑得那张老脸上都开满了菊花:“王爷的事就是老奴的事,能帮着王爷的,老奴万死不辞,哈哈……”
“是,殿下。”铃铛嘴角爬动了好一阵子,到了末端还是没胆量顶撞李贞,低着头应了声是,退出了房间,只不过背对着李贞的时候,一双凤眼中却闪过一丝异芒……<dd>
啥?不是打板子而是给糖吃,厄,老爷子这唱的是哪出戏来着?晕,两千册,这么点数量能做个甚?还不敷长安本地的用量呢,搞甚么飞机!李贞跪在地上,越听越是胡涂了——按说老爷子打赏是功德儿,可奇特的是那点儿印数加起来的代价竟然还不到老爷子所给赏钱的一半,饶是李贞心机工致,也不明白老爷子这是要干啥,圣旨都宣完了,李贞还直愣愣地跪在那儿,连谢恩都忘了。
高尧得了天大的好处,天然是对劲而归,可李贞却很有些子头疼不已,倒不是为了印数少的原因,实际上,只要朝廷肯出面,哪怕是就只印一本,对于李贞来讲就是个胜利——这但是大义题目,朝廷既然出了手,那就表示老爷子承认了印刷厂的事儿,如此一来,李贞的买卖便能够放开胆量去做了——帮着朝廷印书实在赚不到几个钱的,李贞也不希冀靠着朝廷的活儿来过日子,能赢利的地儿多着呢,不但是儒家学说,印制佛经、时人文章之类的才是大头,这会儿真儿个令李贞头疼的实在还是治典之事。
治不治典、由谁总编之类的屁事李贞实在压根儿就不想管,特别是这会儿老爷子的圣旨已经到手的环境下,李贞更是不想跟治典的事儿搭上任何的边,只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事情到头来只怕由不得李贞了,谁让李贞今儿个风头出得太大了些呢,这完整都是李贞自找的罢,事到现在,李贞也没了何如,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这不,一领到圣旨,李贞连气都没顾得上喘一口,一送走了高尧,立马领着人直奔“燕记商号”,调集一干子骨干,筹议对策,安插各项筹办任务,忙得个晕头转向,幸亏“燕记商号”人手足,事前就已经备好了大量的各种必须品,忙了一个晌午,总算是将诸事安排得有些子模样了,可天却早就黑得深了。
大师伙都是明白人,天然都听得懂李贞的意义,刘德全只是点了下头,没啥特别的表示,可高尧却欢畅得眉开眼笑地,无他,李贞那些个新式家具现在但是抢手货,一成套的家具没个几十贯但是拿不下来的,高尧天然是用不上那等豪华家具的,可随便一转手,那抢着要的人但是海了去了的。这可算是重礼了,饶是高尧常日里经常收赏钱,可也向来没有一次性收到过如此大的礼,欢乐不尽就是天然的事了,可脸上却装出一副难堪的模样说道:“汉王殿下,您这是……,唉,叫老奴如何担待得起?”
得,您老钱也拿了,那事情可就该办了不是?李贞跟着笑了几声,接着抬高了嗓子问道:“高公公,这圣旨……”高尧四下张望了阵,抬高了身子,将嘴凑到李贞的耳边,小声地说道:“王爷,治典的事儿还没个谱呢,这三本书就是个模样罢了,您还是抓紧些,别担搁了,要不转头圣上那儿可就不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