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倒是议事了,在李世民面前,一干子大臣环绕着治典之事主动言,个个都说得慷慨激昂,言之有物,可再细细一阐发,那边头却全都是虚言,连个实的都没有,谁也不表态究竟该支撑哪位皇子,无他,大师伙都是老江湖了,哪会不晓得那起子皇子们内心头的小算盘,在不明圣意何属的环境下,没人会傻到自个儿去摆乌龙的,这回好了,大要上看起来甘露殿里头议得轰轰烈烈的,可全都是标语似的玩意儿,压根儿就处理不了题目,愣是令李世民气得神采都有些青了。李世民这平活力不打紧,满大殿的重臣们全都是些人精儿,一见情势不妙,立马全都收声不语了,大家垂手而立,个个成佛像了,大殿里头立时静得只剩下李世民那重重的喘气声在响着。
“宣。”李世民正在气头上,冷着脸,沉默了好一阵子才挥了动手说道。
贞观七年仲春二十一日,拖延了一个多月的科举总算是放榜了,之以是迟延了如此长的时候,并不是因考生云集而忙不过来,实际上是因考生少得不幸不说,质量还差的很,愣是令主考官不知该如何决定――堂堂一个大比,明经、俊士、明法、明算、明字、进士一共六科,可总考生加起来却只要不幸的三百人不到不说,真儿个能考过的更是只要明经科不到十人罢了,其他五科竟然无一人合格,如此丢脸的成绩实在令主考们有些子不知所措――固然往年的科举成绩也好不到哪去,可毕竟各科都另有些当选者,起码进士科还能有1、两名俊才脱颖而出的,可这一科竟然全军淹没,这令一向倡导教养百姓,选天下之才为己用的李世民分外的恼火,大怒之余,再次下劝学圣旨,诏令各地务必遵循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