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隆、莫离二人眼瞅着劝不动李贞,又不晓得究竟生了何事,相互对视了一眼,默不出声地跟在李贞背面走出了王府,一行人翻身上马,向着城外的“燕记工厂”冲去。
糟了!刘七虽没有转头,光是眼角扫到那几个在空中跃动的人影便晓得本身怕是没法走得脱了,心一沉,正踌躇着该如何冒死之际,却见本来被这场乱战吓坏了的刘李氏突地松开了紧抱着刘七脖子的手,拼着老命地往地下一坐,叫道:“七儿,快走!别管娘!快!”
刘李氏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一片伤者的惨嚎声中传来一声冷厉的喝声:“上!一个不留!”霎那间一群群黑衣人从四周八方冲了出来,手中明晃晃的刀抢在月色下闪动着灭亡的光芒,这群人个个狠戾非常,默不出声,可手底下却凶恶已极,见人就杀,但见刀光回旋,碾庄长幼被一一砍翻在地,浓玄色的血流淌了一地,在月色下看起来是那么的刺目!
“娘啊!”刘七的眼顿时红了起来,吼怒一声,向着那名一样因血溅了一头一脸正在擦拭中的黑衣人扑了畴昔,当初血战神武的那股子杀气立时再现,一时不备的那名黑衣人顿时被刘七一顿老拳打得晕头转向,不幸一个妙手,乃至还没闹明白究竟是如何回事就被刘七夺过了刀,硬生生被砍成了根人棍。
刘七酒是喝多了些,不过军事本质却还是在,事之初,他便已经发觉到了不对,刚一听到弓弦的声响,立马毫不犹疑地抛下酒碗,一把抱起家边的老娘便往桌下躲去。按刘七的技艺而论,就算箭雨再麋集一些也可无事,只可惜他酒喝得高了些,固然已经做出了精确的应对,只可惜行动还是慢了半拍,但觉肩头一疼,一支羽箭已透胸而出,顿时疼得刘七不由地惨叫了起来。
“七儿,不兴再饮了,醉了啊,明儿一早还得赶路呢。”刘李氏满心眼幸运状地看着自家儿子那副醉态,笑着提示了一句。
“是,殿下。”燕十八见一起子下人们都已分开,立时将脸上那副嬉皮笑容的模样收了起来,神采暗淡地说道:“殿下,出了大事了。”
眼瞅着刘七那势若疯虎的模样,统统人的气势顿时为之一窒,哪肯跟一个疯子玩命,忙各自后退不迭,却没想到刘七这一扑完整就是虚张阵容罢了,一见世人退开,立即一回身,向着暗处狂冲了畴昔,等那帮子妙手们回过了神来,早已不见了刘七的身影。
“来,喝,喝,喝个……痛、痛快!”刘七早已喝得晕乎乎地了,可架不住内心头高兴,颠倒置倒地兀自呼喝得高兴非常,满庄子的乡亲们也都喝得兴高采烈,呼喝之声高文,也没忘了向刘七致敬,吹嘘之声此起彼伏,好生热烈。
为甚么?为甚么?这是为了甚么啊!刘七心中尽是肝火,不明白为何碾庄要遭此大祸,他恨,他恨不得就此冲将出去,与那群贼子拼个你死我活,只是他不能,他要留下此身为惨死的老娘报仇,为碾庄数百条性命复仇,以是他只能忍,躲在庄外水沟里的刘七强自忍住心中的哀思,瞪着血红的眼谛视着远处摇摆个不断的火把,试图看清楚那些贼人的模样,只可惜间隔远了些,除了些影影踵踵的人影闲逛以外,刘七甚么都看不见,可眼下庄内喊杀声已然止息,庄外又是一派防备森严,刘七除了冒死地伏低身子躲藏起来以外,压根儿就没别的挑选。
“殿下,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啊,小的冤啊,碾庄,碾庄……”一见到李贞等人进了门,躺倒在床上的刘七焦急地想要挺起家来,口中说个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