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瑟罗这么一跪,背面跟着的那一帮子各族头人们自是全都跟着跪了下来,可李贞却并没有上马,而是稳稳地端坐在马背上,等了好一阵子以后,这才挥了动手,跟在李贞身后的鹰大会心肠翻身上马,大步走上前去,接过阿史那瑟罗手中的包裹,翻开看了看,确认无威胁以后,这才双手捧着递给了李贞。
阿史那瑟罗苦笑了一下道:“回殿下的话,末将曾活捉了数名黑狼军,确曾详加拷问过,得知了些动静,但是,被俘之人全都是些小卒子,其言一定可托。”
包裹不大,内里只要一方金印、几面金制调兵令牌,可分量倒是不轻,提在手中很有种沉重感,李贞只瞄了一眼,便顺手塞给了鹰大,翻身下了马,抢上前去,面带浅笑地伸手将阿史那瑟罗扶了起来,温声安慰道:“前人云:识时务者为豪杰也,瑟罗老哥能识得大抵,本王深表佩服,今后你我便是同朝为臣了,自该相互多加照顾才是,本日本王虽来得仓猝,可营中却还是有美酒在的,就请瑟罗老哥与诸位头人们都先留下来,等本王扎好了营房,一同痛饮一番,以示庆贺,瑟罗老哥可肯赏光否?”
“哦?是么,瑟罗老哥对本王这么有信心?”李贞并没有就此放过阿史那瑟罗,而是紧赶着诘问了一句。
感遭到李贞身上陡但是起的庞大气势,饶是阿史那瑟罗久居上位,又是疆场骁将,却也情不自禁地冒出了一头的盗汗,不敢昂首去看李贞的双眼,只是低着头道:“殿下经验得是,末将自当服膺在心,不敢或忘。”
失落了?妈的,漂亮设这小子搞甚么花样,竟然派出了五千黑狼军冒着全军尽墨的伤害穿越乌拉斯台山口,怪不得统统的监督人手都未曾有所现,嘿,还真是舍得花血本,其企图毫不会仅仅只是用来偷袭阿史那瑟罗所部这么简朴,十有**是冲着老子与拔灼来的,可就这么点人手能派甚大用处?偷袭之举能玩一回,难不成还想玩上第二回?他娘的,漂亮设此举的真合用心到底安在?听着阿史那瑟罗的讲解,数日来始终缭绕在李贞脑海里的疑问立时又冒了出来,真叫李贞头疼万分的,冷静地想了好一阵,也想不明白此中的关窍,无法之下,只好摇了点头,将这个疑问临时抛到了脑后,细细地看着阿史那瑟罗现在与乙毗咄6所部对峙的疆场合在地,思考着该如何应对这等已经庞大起来的局面。
李贞点了点头道:“但说无妨,真假本王自会判定。”
“谢殿下。”阿史那瑟罗非常恭敬地应了一声,垂手而立,并不出言扣问李贞深夜请本身来的企图安在。
来援?嘿,这小子还真是能扯。李贞对于阿史那瑟罗所说的“唐军来援”自是嗤之以鼻,不过也没在此事上多说些甚么,只是皱了下眉头,貌似随便地问道:“这股黑狼军是从那边冒出来的,现在又在那边?”
“殿下,某有一计可大破乙毗咄6所部,若能抢在漂亮设与拔灼大肆出兵之前完整毁灭此獠,当可简化局势,不虞有顾此失彼之忧愁。”见李贞沉默了很久也未曾开口,阿史那瑟罗不得不毛遂自荐般地说道。
“那就好。”李贞不咸不淡地吭了一声,没再就此事多说些甚么,起家走下了大位,独自走到帐篷一角,在一幅新赶制出来的沙盘前的马扎上落了座,接着一指摆在沙盘劈面的一张马扎道:“瑟罗老哥请坐罢。”
“殿下,现在某之所部在明,殿下所部在暗,某如果未得索叔通报,尚不知殿下雄师已至,更遑论乙毗咄6老贼了,如果某以佯败诱之追击,其一准中计,若某率部退入老营,其必将全军来攻,殿下顺势断厥后路,当可破此獠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