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稍候。”阿鲁台见李贞没有出言回绝,暗自松了口气,起家告了个罪,退出了中军大帐,未几时便捧着一把狭长的带鞘弯刀走进了帐来,双手捧着站在远处,恭敬隧道:“殿下,此刀产自波斯,乃是名家所铸,令媛不易,请殿下观赏之。”李贞并没有开口,只是打了个手势,跟从在阿鲁台身边的鹰大立马会心肠址了下头,伸手接过阿鲁台手中的刀,双手捧着送到了李贞面前。
“不必答复了,本王只比及后日中午,若不见俟斯萨度设之人头,那就连尔等之头一并捎上好了。”李贞涓滴没给阿鲁台留回旋的余地,话音一落,大手一挥,鹰大立马领着几名亲卫走上前去,筹办请人了。
李贞等的就是这么句话,不过却并没有顿时开口,而是冷酷地谛视着阿鲁台,一股子肃杀之气压迫得阿鲁台气都几乎喘不过来了,眼瞅着阿鲁台的神采由红转白又变青,李贞这才淡然地开口道:“尔既如此说法,本王自是不好过于已甚,尔等要走倒也能够,但是恶却必须留下!”
“嗯。”李贞哼了一声,挥了动手,表示鹰大等人退后,看着面色煞白一片的阿鲁台,笑着道:“阿鲁台都督既然肯行此事,本王自也虐待不了尔等,唔,本王传闻贵国大汗身材有恙,恐光阴未几了,不知是真是假?”
俟斯萨度设所领的三万余兵马自净水河一战大败以后,已然折损过半,现在不过独一一万五千残兵罢了,粮秣辎重全赖薛延陀调拨,士气早已降落到了顶点,以薛延陀现在十万余兵马要拿下西突厥残兵自不是甚太难之事,阿鲁台自问能轻而易举地达成此事,只不过阿鲁台却不敢必定李贞所言是否失实,一时候沉默了下来,并没有开口答允其事——薛延陀兵拿下俟斯萨度设,虽不至于出太大的乱子,可一场营中动乱倒是制止不了的,如果唐军趁矫捷总攻,内哄中的薛延陀雄师非得就此崩溃不成,这等险阿鲁台自是不敢等闲去冒,但是眼瞅着李贞那无甚神采的脸仿佛暴露了不耐的神采,阿鲁台不敢再保持沉默了,陪着谨慎地问道:“殿下所言甚是,俟斯萨度设小儿该杀,只是,啊,只是现在其在我方营中,如果措置不当引发动乱,恐涉及殿下之大营,一旦乱起,必将不好结束,殿下可否先行撤兵,待我军度过乌伦古河以后,定将俟斯萨度设小儿之级奉上。”
“殿下且慢,可否容外臣先回营与我家多数督商讨以后再答复殿下?”阿鲁台没想到李贞说翻脸便翻脸,顿时就急了,紧赶着便叫了起来。
阿鲁台没想到李贞会问出这么个题目来,愣了一下,这才紧赶着解释道:“此刀原是我家大汗亲佩之刀,后赐赉我家多数督,乃是多数督随身所佩之刀。”
“哦?曲解?哈,这曲解倒是很风趣么,本王是否该到薛延陀也去曲解一下呢?”李贞虽故意要放过拔灼所部兵马,不过却不想如此早地便将底牌端了出来,该刁难之际自也不会有涓滴的客气的。
“尔之所言,本王能信乎?”李贞眉毛一挑,淡然地说了一句。
“啊,我家大汗是有微恙在身,可,可……”阿鲁台结结巴巴地不晓得该如何说才好。
“殿下,外臣等承诺便是了。”一见李贞是真的要赶人,阿鲁台忙不迭地大声叫了起来。
“本王之言素不反复,尔等本身看着办好了,鹰大,送客!”李贞底子不给阿鲁台解释的机遇,直截了本地下了逐客令。
“殿下,我薛延陀汗国向来尊崇天可汗,与安西亦无旧怨,此番之事纯属曲解,非出自我等之本心,还请殿下谅解1、二。”见李贞只是笑笑,却不开口说话,阿鲁台没辙了,只好腆着脸出言摸索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