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倒是不吃李承乾那一套,笑呵呵地说道:“太子哥哥莫急嘛,小弟也是为八弟着想不是?呵呵,弘文馆学士固是饱读诗书之人,可小弟府上之学士也是精英会聚,我们做哥哥的总该帮着自家兄弟罢,三哥觉得如何?”
李贞不开口,反倒是李泰、李恪胡搅蛮缠地扯了一大通,顿时将李承乾的脸都气歪了,将手中的酒樽一顿,气哼哼地说道:“三弟,四弟,你们这说的是甚话,本宫但是请了圣意的。”
他娘的,一帮子混球还真是能折腾,这会儿都斗成这副德行了,将来还指不定会咋样呢,***,要闹你们闹去,别拉上老子便成,唔,今儿个这么一闹也好,免得大师伙眼睛都盯着老子,咱也能得一段太常日子的,呵呵,眼下哥三个闹得努力,相互咬着,对咱来讲倒也是功德一件,得,咱还是抓紧实施咱的暗底打算好了,熬上了几年,往外埠一之官,管他们在京师里如何闹,娘的,熬罢,熬到之官时就好了。送走了一起子兄弟们,李贞随便地梳洗了一番,一头躺倒在床上,单独想着心机儿,这想着、想着,渐渐地便滑入了甜睡当中……
李承乾的表情仿佛真的不错,压根儿就没有一丝来找茬的意义,笑呵呵地一抬手道:“八弟不必如此,你我乃是自家兄弟嘛,甚子恕罪不恕罪的,见外了,哈哈,见外了。”
见外了?厄,今儿个太阳从东边落下的?李贞满腹迷惑地看了李承乾一眼,却也没敢多问,恭敬地说道:“太子哥哥说得是,哥哥内里请。”
功德?啥子功德?你小子除了给咱添乱以外,能有啥子功德来着?李贞尽骄傲腹的疑问,可眼瞅着李承乾那副卖关子的神采,便晓得李承乾毫不会等闲吐口的,也就懒得去多问,陪着笑容道:“多谢太子哥哥抬爱,小弟感激不尽。”李承乾对劲地一笑,却并未持续这个话题,昂着,大步走入了王府的大门。
一起子兄弟们本来觉得太子一到,必然会借题挥,都等着看太子斗李贞的大戏了,可此时见太子仿佛压根儿就没有见怪的意义,失落之余都迷惑得够呛,个个满腹心机地在瞅瞅李承乾,又看看李贞,内心头都在思疑这哥俩个之间是不是有啥不成告人的活动在,当然,大师伙都是心机深沉之辈,虽有疑虑,却也不会顿时问,只是各自默不出声地坐在那儿,等着李承乾招。
按说李贞不过是个庶出皇子罢了,昔日里又从不与朝臣们私相来往,在朝中权势根基上即是零,如果换成别人,跟不跟太子的,一起子兄弟们压根儿就不会放在心上,可李贞倒是分歧,手中有钱不说,还握有印刷奇术,这可就要命了――这当口三方权势都忙着整书的事儿,不管是太子的治典或是李泰的《括地志》还是李恪的《氏族志》都离不开李贞的支撑,无他,书整出来了,总得付印罢,如果李贞跟了太子,不说多的,暗中搞点手脚,将兄弟们的书印刷时候今后拖上个一年半载的,岂不是要误了争宠的大事?这一条大师伙内心头都跟明镜似的,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贞完整倒向李承乾?
“好,好,哈哈哈……”李承乾倒也没客气,笑呵呵地便往门里去,边走边道:“八弟,今儿个哥哥晚来一步,但是为了八弟去驰驱的,有功德等着呢。”
中秋已过,入夜得早,这才不过申时刚尽的模样,天却早就黑得完整了,尽自王府门口高挂着几盏大灯笼,可还是暗淡得很,李贞刚出了门,还没来得及看清门外的景象呢,就听一阵利落的大笑声响起,耳边传来太子李承乾那略带镇静的话语:“八弟,哥哥今儿个有事担搁了,来迟一步,莫怪、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