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李绩的令旗挥动,各军中号角之声再次响起,2、三十名青年将军各自纵马从本队中冲将出来,堆积到了点将台之下,大家手举长枪向高台之上的李世民躬身行过军礼,待得李绩挥动令旗,一轮比试便正式拉开了序幕。
……跟着李世民的到来,各军阵中顺次响起了号角声和将士们激昂的战号声,阵阵豪气冲天而起,惊得高空中正自南迁的雁群都一阵的慌乱。李世民勒住了疾走的战马,缓缓地从众军面前走过,检阅着各军的军容,顺着诸军中留出来的大道径直向着灞水河边的点将台而去。
“大唐威武!”
垂垂地,一阵隆隆的马蹄声响了起来,远处一阵烟尘起处,数千铁骑正快向此地冲来,行列中数百面彩旗顶风飘零,摇摆出一派肃杀,抢先一面明黄大髦,上书一个斗大的“李”字,大髦之下,一代大帝李世民正满脸子冷厉之色地纵马奔驰,百余文武大臣紧紧地跟在厥后。
府兵制的本色是兵权制衡——各卫有领兵权却既无调兵之权,也无练兵之宜,折冲府有练兵之权责,却无用兵、调兵之权限,兵部有调兵权手中却无兵可用,唯有天子的圣旨才气将三者合一,才气令雄师出征,这类制衡体例粗看起来不错,既能制衡各方,不至于一方独大,又能在要用兵之时有兵可用,但是,实际上府兵制有一个很大的隐患在——练兵的不管用兵,用兵的不去练兵,这就导致了兵不识将,将不知兵的局面,若不是大唐刚立,不管各卫将军还是折冲府之官全都是百战出来的强将的话,大唐的军事早就殆矣,即便如此,一个很不好的苗头已经呈现了——老将一大把,新秀无一人。
冷厉,是的,李世民脸上的神情实在冷厉得骇人,那边头的怒意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当然,李世民有来由活力——值此大唐军威鼎盛之时,另有人敢捋大唐之虎须,还挑了个李世民封禅泰山的时候犯边,是可忍孰不成忍!这个可爱到顶点的家伙就是薛延陀部的可汗夷男。
李贞此话一出,满场皆惊,高台之上,世人的目光全都集合在了李贞的身上,李世民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皱起了眉头,冷静地看着李贞好一阵子,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话……<dd>
“大唐威武!”
玄月的灞水无疑是极美的,虽说已是枯水期,可河水还是是潺潺地流淌不息,河岸边一丛丛的野菊开得残暴非常,金黄色的落叶在风中飘来飘去,一如彩蝶飞舞,偶尔有条肥鱼跃出水面,总能激起满河的波纹。千百年了,斑斓的灞水老是这般在长安城南蜿蜒而过,只是本日的灞水河边却有些分歧平常——静,太静了,不说那些昔日里老是3、五成群在空中遨游的鸟雀此时不见了踪迹,便是总在草丛中鸣唱个没完的虫子们此时也都没了声响,唯有一股子肃杀的氛围在河边缠绕回旋——甲士,现在的灞水河边的空位上到处是衣甲光鲜,刀枪盛雪的甲士,十数万雄师分红数十个方阵,沿着灞水河边的空位排开了阵型,如此多的人马堆积在一起,竟然听不到一句扳谈的声响,除了马匹偶尔出的响鼻声以外,再也无一丝的杂音,有的只是冲天的杀气。
“好!”李世民一挥手道:“军演开端!”话音刚落,手握令旗、早已等待多时的出征军大帅李绩大步走到了台前,沉稳而有力地挥动了手中的令旗,霎那间,本来肃立着的各方军阵顺次动了起来,步兵、马队、辎重等各营将士顺次上场表态,号角声中,各军之威势尽显,兵强马壮之势引来了诸大臣的喝采声不竭,那些被聘请来观礼的各外番使节则被惊得面如土色,在一片的惊呼声和喝采声中,只要一人显得极其的安静,那人就是李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