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贞本来对于马球并无甚太大的兴趣,也没有做过研讨,可毕竟脑筋好用,只看了一阵以后,便已然看出了些门道来——马球这玩意儿,马术是根本,力量也很首要,马匹的吵嘴对球队的气力也影响甚巨,小我球技以及战术共划一等都是影响胜负的首要身分,诸身分综合在一起,方显出一个队的团体气力,就场上两支步队来讲,两边的马匹都是西域出产的高头大马,相差无几,而在骑术及其小我的力量上是东宫方面占有了绝对的上风,可就小我球技来讲,东宫队倒是差了一些,共同也不敷默契,按理来讲应当是东宫队处于下风才对,但是,因着东宫队这帮小子全都是尸山血海里杀将出来的妙手,身上的煞气大、气势盛,硬是抗住了对方的强攻,彼其间缠斗了半场下来,比分竟然打成了三比三,谁都没能占到便宜。
“爹,我没……”燕十八内心头直苦,明显是李贞指名要到燕家庄的,这会儿自家老爹却要拿自个儿作法,这等委曲还真没处申去,可眼瞅着那巴掌就要落下,燕十八却不敢躲开,只好眼一闭,拼着大丢上一回脸了。
“是,小的服从便是。”燕家马球队长额头上狂淌着汗水,却又不敢说不打了,苦着脸上了马,领着一帮子部下球员与李贞等人隔着中线对峙着,筹办打下半场。
燕家的马球场并不算大,也就是半场略小一些的范围,可胜在设施齐备,除了打马球所应有的各种物事以外,乃至还搭了几座凉棚,还具有一座三层楼高的高朋台,看园地的景象,此地没少停止马球赛,但是各种设施却保护得极好,即便是李贞这个马球的内行也能看得出燕家在这上头没少下工夫。
燕家,堂堂国舅之家,同时也是满大唐的富之家,起码从大要上来看是如此——李贞那庞大到惊人的财产但是全都挂在了燕家头上,每日里从“燕记商号”走帐的钱物绝对是个天文数字,比起户部来,也就差那么未几的一小截罢了,说是富可敌国毫不为过,但是,燕家富归富,行事却万分低调——京师里除了老三燕铭在以外,老迈燕和前几年才刚累迁至抚州(下州)刺史,老二燕宁本来在吏部当着个郎中,贞观十五年也调出了京师,先是在澧州任录事参军,后又调任朗州(下州)刺史,都算不得太显赫的官职,至于在京师主持大局的燕铭么,除了需求的应酬以外,也甚少抛头露面,特别是近年来,因着“朝阳”培养出来的理财妙手以及生长起来的燕家后辈全面领受了统统“燕记商号”的细务,燕铭更是乐恰当一个甩手大掌柜,除了定夺一下大事以外,绝大多数时候都呆在偌大的燕家庄园里享着福,日子但是过得津润极了,这一津润不大紧,本来就胖的燕铭现在已经快成球了,走的路如果多一些,或是站得稍久上一些,一准喘得够呛,这不,此际燕铭正站在自家庄园门口处大喘着粗气呢,固然头上顶着下人们打着的伞,算是遮住了暴虐的春季,可燕铭却还是热得满头大汗,胖乎乎的脸上红晕密布,汗水流得跟小溪似的,可却还是没见燕铭抱怨一声,乃至未曾去擦拭一下脸上的汗水,只顾着来往路不断张望着,打量着,这统统只因太子殿下要来了!
东宫队输了球,一帮子亲卫们气色天然好不到哪去,而赢了球的燕家球队却担忧李贞飙,也一样是苦着脸,只要李贞一人是兴高采烈的,无他,李贞压根儿就不在乎这场比赛的胜负,也不在乎那五百贯的花红,在乎的是东宫队明显还能拼集着用用,如果集训个两天或许能缔造出一个大古迹也说不定,再说了,李贞本身也摸到了马球精华的边,自是高兴得很,眼瞅着两边球员都是一副委靡不振的模样,李贞立马哈哈大笑了起来道:“本日本宫表情利落得很,就先练到这儿罢,明日一早,本宫定时参加,再来较量一番,唔,燕十八,去跟尔父亲说上一声,别忘了从本王帐上支五百贯赐给他们,尔去罢,本宫就不去见尔父了,走,回宫!”李贞干脆得很,话音一落,马上打马向场边冲了去,一帮子东宫卫士除了燕十八以外,全都簇拥地跟了畴昔,烟尘滚滚间,已去得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