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那便好,唔,尔可知孤此番叫尔比及洛阳来是为何事么?”李贞笑了笑,并没有就燕万承那番话说些甚么,而是转开了话题,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免了,事情如何了?”李世民听到响动,霍然抬起了头来,眼中精光一闪,强自平静地问了一句,可话音却不免还是带着一丝的颤音。
贞观十九年十一月十九日,帝下诏打消二旬日之早朝,至于何时提早到何时却没有个明白的旨意,考虑到再过十来天便是新春佳节,这一拖将下来,只怕下一回的早朝已该是新年以后的事情,浅显朝臣们自是乐得安逸,一众本来就筹算称病不朝的关陇权贵们也因着临时不消与太子殿下直接抵触而暗自松了口气,此诏一下,满朝皆大欢乐自是不消说之事了罢,至于李贞本身么,倒是无所谓,毕竟移民之事本就不是一蹴而就之事,却也不急于一时,也乐得安逸下来,陪着嫔妃们在东宫后花圃里赏赏雪,乐呵一回,也算是享用一把嫡亲之乐,厮混着也就过了大半天,刚用了午膳,正自深思着该到何殿去眯上一觉,却见燕十八急仓促地跑到了近前。
一听李贞问起这个话题,燕万承顿时便来了精力,眼睛亮地答复道:“禀殿下,末将等一行十八人皆是全军中比试出来的,别的不敢说,三百步内指哪打哪,要打鼻子决不会打着眼睛,殿下您固然放心好了。”
“是,末将服从。”燕万承一听李贞了话,自是不敢怠慢,忙不迭地从腰间将手铳连枪套一起摘了下来,捧在手中,双手高举过甚顶,递给了李贞。
“殿下,万承那小子到了。”燕十八一见到李贞,赶快行了个礼,满脸子笑意地禀报导。
“哦?哈哈哈……”李贞被逗得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一众本来因觐见李贞而严峻万分的众火枪手见状,全都放松了下来,各高傲笑着看燕家两兄弟在那儿闹腾。
火枪这玩意儿乃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当然大佳,倘若利用不当,不但不能有助于大唐之昌隆,反倒会给大唐带来无穷的后患,这一条李贞内心头自是清楚得很,此番让火枪队来洛阳,李贞本来并没有借此机遇推行火枪的用心在内,纯碎是为了对付老爷子的猜忌之心罢了,但是,自打与李世民开诚布公地一席谈以后,李贞的心机又起了些窜改,开端考虑是不是借着这个机遇,将建立军事院校的事件搬将出来,毕竟火枪期间的作战体例及批示体例与传统搏斗战美满是两码事,一支没有颠末专门练习的火枪队是不具有战役力的,只不过此事干系严峻,加上牵涉到军方的稳定,并不是三下五除二便能搞得定的事情,再加上《移民疏》的事情尚未有眉目,如果统统的事情都一哄而上,那成果一准美好不到哪去,这就由不得李贞不踌躇再三的了。待得燕十八等人去后,李贞独安闲勤德殿里深思了很久,却始终拿不定主张,刚想着召两大谋士前来商讨之际,却见东宫主事寺人王秉和从殿外仓猝而入,李贞一见之下,眉头立马微微地皱了起来。
燕万承打小了起便是个好闹腾的家伙,哪怕现在已是郎将了,那性子也没改多少,此时见李贞笑骂,立马规复了赋性,吐了下舌头,做了个鬼脸道:“殿下还是殿下,没变,哈,先前咱还跟十八哥赌来着,不幸,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