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何难哉。”李贞淡然一笑道:“自贞观以来,我朝文风日盛,朝野间遗珠比比皆是,概因科举之名额有限,无数英豪不得朝堂之门而入,父皇开科举之本意就是为了广招天下贤才,现在科举之门太窄,拓之可也,孤觉得可分两步走,其一,依循旧例,荫生还是可入朝为官,而科举则广招天下贤才,三年一大比,中者为进士,可入宦途,名额当从现在的二十报酬限晋升至八十人摆布,大比之间,可举县、州之试也,中县试者为秀才,中州试者为举人,唯举人方有大比之资格,其二,待2、三十年后,民智已开,则以科举为文官进身之门道,荫生为辅也;武举则分歧,别的计之,不在此列。”
长孙无忌熟读史乘,自是清楚北魏之鼓起乃是均田制之实施,鼓励农耕,使游牧民族得以汉化而至,只不太长孙无忌却不以为北魏的灭亡与均田制的废弛有关,在他看来,北魏之以是会灭亡,乃是因赃官贪吏横行而至使的律法废弛,民不聊生而至,此时见李贞将北魏的例子举了出来,心中并不觉得然,这便沉吟了一下道:“殿下所言虽是有理,不过在老朽看来,吏治废弛仿佛方是北魏事情之根由罢?”
“司徒大报酬我大唐经心尽责,劳心劳力,父皇常常提及,皆感慨万分,孤深觉得然也。”李贞听长孙无忌透暴露了顺服的意义,却并没有是以而喜形于色,而是感慨地说了一句以后,立马将话题转到了此行的正题之上:“自贞观以来,有赖父皇贤明,朝臣尽责,我朝鼎盛,四夷咸服,百姓安居乐业,可喜之像也,然,却非万事顺利,现在更有一隐患在,以司徒大人之智,当知今之关中、巴蜀人丁激增之下,授田已告馨,实非朝廷不肯授,而是无田可授矣,再加上不良之辈暗中兼并良田,更有朱门私瞒荫户以偷逃年税,若不更易之,大乱即在面前矣,岂不闻北魏因无田可授而亡国乎?”
长孙无忌一见李贞要走,一骨碌从床上翻身而起,汲着棉制拖鞋,陪着李贞走到门帘处,恭敬地躬着身子说道:“殿下慢走,请恕老臣抱病在身,不敢远送了。”
“愿闻其详。”长孙无忌愣了一下,皱着眉头想了想,却还是想不出李贞所谓的稳妥行之是如何行的,不得不出言诘问了一句。
“司徒大人斯言甚是,孤亦深有同感矣,但是民气易变,每有民气不敷蛇吞象者在,方有律法之需求,司徒大人乃我朝《唐律》第一人,孤深自爱护,尚望司徒大人能在律法上为孤多多解惑,诚以德育天下,以法规之,何愁天下不治耶?”李贞大有深意地看了长孙无忌一眼,笑着接口说道。
“本分?是啊,本分,如果大家都能守着本分,这天下也就承平无事了罢。”长孙无忌脸上掠过一丝怠倦之神采,颇似喃喃自语状地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