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了。”李世民连想都没想,一挥手便准了李贞的奏请。
文选朝晨就获得了李贞的相干提点,天然不会被问倒,此时见刘洎公然如同李贞所瞻望的那般跌进了骗局中,眼中缓慢地闪过一丝得色,紧赶着便答道:“带下官前去刘家庄的是个名叫刘三的中年男人,据其自言乃是刘侍中府上之老管家刘阿大的三儿子,下官去的是刘侍中的书房,书房中别无旁人,陈列简朴,除了一书桌,一几子,四张矮椅以外,并无其他家具,南面墙上挂有一副裱好的字幅,上书‘大好国土’,北面是窗,东面有一山川画……”
“陛、陛下,这,这,这是含血喷人,荒诞,荒诞,老臣于本日之前,连见都未曾见过此人,何来勒迫其捏造公文之举,老臣实是冤枉啊!”自感委曲难耐的刘洎几乎就此落下泪来,躬着身,用颤抖的腔调答复了一句。
刘洎乃是堂堂宰相,现在竟然落到要跟一个微末小官当庭辩论的境地,心中的苦楚便可想而知了,再一看趴在地上的文选清脸孔可爱,心中的委曲顿时便化成了万丈之肝火,气愤地吼道:“贼子,尔既敢妄言见过老夫,那就说说谁带尔去老夫府上,又是在那边议的事,室内有何安排,你说,你说!”
刘洎为人是不如何样,在这帮子重臣中也实在没啥分缘,可大师伙同为重臣,此时见刘洎了局如此之惨痛,自是不免生出兔死狐悲之心,一见到两位皇子一前一后地站出来讨情,自是纷繁出列为刘洎缓颊。
“老臣等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父皇,儿臣觉得朝廷体制不成轻违,如有合适之人选为刑部尚书,乃是朝廷之幸事也,儿臣乐见其成。”一见到李世民探听的目光扫了过来,李贞毫不犹疑地便站了出来,大声表态道。
唉,公然如此!李贞自是晓得李世民必将降罪于刘洎,可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峻厉乃至严格的措置,再一想自个儿来自的时空里刘洎也是被冤杀的,虽说死因不尽不异,可刘洎到了底儿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心中不由一片戚戚然,但是,这就是政治/斗争的残暴性,李贞虽不忍,却也无法得很——刘洎虽是大嘴了些,可毕竟算是君子君子,为官也算是清正廉直,才气也甚是出众,只可惜他不是李贞这一边的人,脱手撤除刘洎,以断掉魏王的一条胳膊,自也是必定之事,当然了,李贞之本意也没筹算杀死刘洎,只是想着能将其罢官,可没想到刘洎竟然会如此荒诞行事,能够说是他本身的行动就义了本身最后的一线朝气,实在令人不幸又可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