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十八年六月二十六日,帝令侍中刘洎就相州军粮一案与吏部司主事文选清辩于甘露殿,刘侍落第止狂悖,尽自殴文选清于当庭,帝大怒,赐毒酒以死,其子刘铖配巴州,文选清流安西之乌州,免越王李贞执掌刑部之权,晋升刑部侍郎萧隆为刑部尚书,此诏令一出,沉痾中之前任刑部尚书岑文本惊闻之下,呕血数升,于夜里子时过逝,帝惊闻,大恸,追赠为侍中、广州都督,赐谥号“宪”,准其陪葬于昭陵,至是,颤动一时之相州军粮案遂结。
河图洛书乃是天赐之吉祥,在河洛文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场的民壮虽大多是不识字之人,可故老相传的河图洛书却还是晓得的——伏羲得河图而平天下,大禹得洛书而治水,此等神物竟在面前,一起子民壮们全都被震住了,现场一片的吸气之声。
“是啊,钱文书,您老就给咱说叨,说叨罢。”
钱万钧是个干瘪中年男人,洛阳本地人氏,才学倒是不错,曾中过明经科,可惜一来是豪门后辈,加上样貌又显得寒伧了些,没能选上官,就只能在洛阳府里当了个文书,也算是混上口官饭。钱万钧常日里就喜好研讨些古物,越是古旧的东西,他越是感兴趣,这会儿传闻护城河里挖出了块古碑,钱万钧立马就来了精力,乘着马车便急仓促地从衙门里赶到了护城河边,点头晃脑地在古碑前转了几圈,口中念念有词地咕哝了好一阵子,这才冲动地大声嚷了起来:“这是洛书,洛书啊,可贵,太可贵了!”
“钱老,您就别卖关子了,快说罢。”
王大疤之以是被叫做王大疤,只因其脸上有着一大块玄色的胎记,色彩虽淡,可却显眼得很,看起来面相凶暴得很,但是,王大疤实在算是个良善之人,待人也随和得很,在乡里乡亲中很有乐善好施之名,这会儿虽当着监工,手中倒也提着鞭子,时不时也挥动几下,可却从没见他真儿个地抽过人,口中的哟嗬也未几,大抵上是笑骂居多,部下的民壮倒真不如何害怕面恶心善的王大疤,时不时地另有人出言调侃王大疤几句,笑骂间,相互之干系愈见和谐。
“不然,据‘朝阳’动静,这数日来,魏王殿下但是到了长孙司徒府上好几次了,还都进了府,这势头可不好,如果长孙司徒那头有所行动,只怕事情有变。”纳隆并分歧意莫离的观点,皱着眉头阐发道。
“成,大师伙就忙乎、忙乎,叫咱老王也瞧个新奇,看看三狗子找着了啥玩意儿。”王大疤自也不信三狗子的话,哈哈大笑着挥动了一动手中的皮鞭,批示着世人去寻那水中之物。
洛阳乃是古都了,汗青倒是满悠长的,可上朔到夏都斟鄩,但是,洛阳真正作为实际意义上的都城存在倒是从东周平王迁都开端,至今已历一千四百余年,厥后之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都前后定都于洛阳,但是,每到天下大乱之际,洛阳老是战役的核心之一,常常被烽火培植得不成模样,不管是东汉末年还是隋末乱世,洛阳城老是被烽火洗劫得破败不堪,唐高祖李渊得天下以后,也曾命令重修洛阳城,不过没等工程停止完,玄武门之变就生了,统统补葺工程便即停顿了下来,直到贞观十四年工部尚书阎立本发起充填关东之策后,李世民为移民关东之故,再次命令重新补葺东都洛阳城,然因工程浩大,所费极巨之故,补葺工程时断时续,拖延四年还是未曾完工,仅仅只是重修了皇宫、各司衙门以及城墙等关键之处,至于淤塞的护城河直到贞观十八年七月初方才开端完工,民夫们主动争的活计便是这洛阳城之护城河的疏浚之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