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先生,陛下寻某莫非是因羽林军之事?”高恒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李世民在此时给本身旨意是个甚事理,也就只能将根由归结到这段光阴狠训羽林军之事上了。
早在前来接旨的路上,纳隆便已在揣摩李世民此时宣召高恒的用心肠点,然,一向到了宣旨已毕,却还是想不明白其中之蹊跷,直到瞅见高恒一身雪亮的甲胄之际,心中蓦地一震,已猜出了李世民之企图地点,脸上刹时闪过一丝欣喜之色,一双拢在大袖子中的也情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只是事关严峻,纳隆实不敢将此事当着世人的面挑了然讲,面对着高恒的求肯之状,纳隆也只能浅笑着道:“高将军且存候心,东宫宿卫之事某自会办理,不必挂记,当以陛下旨意为先。”
一听陛下有旨意给高恒,纳隆与高恒全都愣住了,各自惊咦了一声,皆茫然不知以是。
中午刚过,天便黑了下来,乌云密布,一场暴雨行未到临,风愈大了起来,吹得窗棂哗啦啦直响,本来正埋公文间的纳隆被这阵突如其来的响动打断了思路,这便抬起了头来,皱着眉头看了看窗外的天气,长叹了口气,站起了身来,徐行走到了窗前,背动手凝睇着阴沉沉的天空,满脸满是粉饰不住的怠倦与忧愁之色――就要中秋了,自太子率军出征到现在已近半年,虽说火线捷报频传,雄师更是已进抵了平壤城下,然毕竟围城之战非易事,天晓得何时才气破城而入,眼瞅着本来商定的半年之期就要到了,可太子殿下却还是归期未卜,纳隆的内心头便沉得有些子慌。
提及来在京师独扛大局对于纳隆来讲,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再者,仰仗着“朝阳”强大的谍报体系,诸王的一举一动也全都瞒不过纳隆的双眼,但是事关严峻,纳隆还是安不下心来,此时现在,他分外埠思念远在平壤的太子李贞以及坐镇安西军中的莫离,很想有人来分担一下他肩上那沉得如同泰山普通的任务,只可惜欲望虽好,却绝无实现之能够,别说太子现在身在火线,压根儿没法在这等奥妙时候回京,便是坐镇安西的莫离也绝难擅离,因为那边是太子最后的底牌――一旦京中失手,要想扳回局面,所能依仗的也就只要安西铁军了,当然了,真如果到了那等境地,天下大乱必成定局,而这是东宫一系统统人都不肯看到的成果,从这个意义来讲,摆在纳隆面前的只要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此役必须全胜,而要想全胜,却又谈何轻易,又怎由得纳隆不谨慎再谨慎,忧愁心焦也就是不免之事了的。
“纳先生,我……”高恒眼瞅着纳隆哈哈大笑了起来,顿时更觉难堪,吭叽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以是然来。
“这个……,怕是不好罢。”刘和毕竟刚收了高恒的钱,虽不甘心,可语气却不是很果断。
李世民明显看出了长孙无忌的窘态,不过却并没有就此解释些甚么,而是沉着声道:“今事已至此,朕虽不肯,却也不得不为之了,然适逢中秋佳节,朕却不肯京师动乱不休,二位爱卿可有何章程?”
“陛下……”吴升见李世民气色不好,并没有转动,而是焦心肠低呼了一声,却不料惹得李世民肝火大起,瞪着吴升喝道:“如何?朕的话尔也敢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