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爱卿都请起罢。”李贞虚抬了动手,表示众臣平身,而后很有深意地看了长孙无忌一眼,却并没有多说些甚子,只是笑着道:“众爱卿,孤心挂父皇,这便要进宫面圣,尔等都先请回罢,有事明日再议。”话音一落,也没管群臣的反应如何,翻身上了马,带领着一众亲卫绝尘而去。
景隆十年七月二旬日,帝下诏鼎新处所政体,分天下为十二总督府,并分设三十七省,以巡抚为最高行政长官,分设布政使办理一省之财务、按察使办理一省之刑名;拔除州刺史之官职,改成府,设知府、知州等职,附属于省。
“父皇,此事千万不成,您老龙体尚安康,些许小痒数日便可病愈,儿臣愿为父皇打理朝政,求您收回成命。”李贞明显没想到李世民竟然会如此说法,顿时大吃了一惊,忙不迭地跪倒在地,磕着头劝谏道。
天已近了中午,是到了该歇息的时候了,更遑论一世人等已狂赶了近一个月的路,皆已是怠倦至极,便是李贞本身也已是累得够呛,怎奈心中的牵挂与忧愁却令李贞不肯也不能就此停将下来——自打平灭了高句丽以后,李贞便即收到了京师传来的信报,晓得诸王皆已毁灭,表情大好之下,也就不急着班师返国,本筹算亲身主持高任武即位高句丽国王之庆典,却不料凶信竟接二连三地传了来,先是左仆射房玄龄病情恶化,于贞观二十一年八月二旬日过世,接着又是李贞的恩师卫国公李靖突染恶疾,于贞观二十一年玄月月朔驾鹤归去——在李贞所来自的时空中,二者皆在贞观二十三年初接踵归天,或许是因李贞的穿越激发了胡蝶效应之故,二人竟在此等极其敏感之时分相携弃世,再算上蒲月初归天的中书令马周,一年里竟有如此多的重臣接踵离世,这等接连不竭的凶信令一代大帝李世民伤感万分之下,竟是以卧病在床,几没法理事矣,现在朝堂要务虽有长孙无忌与诸遂良两位大佬在主持,但是情势却非常奥妙,为此故,放心不下的李贞不得不将雄师设防以及高句丽之事全数交给副帅李绩打理,本身则率三千亲卫提早返京。
李世民本来担忧李贞会穷追诸王之罪,此时见李贞主动为诸王摆脱,仅仅只是软禁各自王府便算告终,表情顿时为之一松,欣喜地点了点头道:“朕既要传位于尔,这个家便该由尔来当,尔既感觉安妥,那就依尔之意去办好了,唔,待十八以后,尔自行措置罢,朕就不再过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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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贞素知李慎之为人,也晓得其从未曾有过夺嫡之野心,此时见其真情透露,心中自是非常打动,一哈腰,翻身下了马,伸手拍了拍李慎的肩头,感慨地说道:“十弟,孤不在京师,尔能恪失职守,为父皇分忧,辛苦尔了。”
“不敢,不敢,奴婢恭贺殿下班师而归。”刘和久在帝侧,哪会不清楚李贞的性子,哪敢在李贞面前摆架子,忙不迭地退后一步,躬身赔笑道:“殿下,您可算是返来了,陛下这些天但是一向在念叨着您,每日里皆是扳动手指算您的归程呢。”
“嗯,好,好,好,不说这个了。”李世民说到这儿,略一停顿,突空中色一肃道:“朕这些日子困于床榻,已有力政务,尔既返来,朕也便能够放心了,朕已选好了良辰,十月十八传位于尔,望尔能戒骄戒躁,保我大唐之万世永昌,尔能够办到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