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哥,二哥皆已上阵,孩儿岂能坐守,请父亲命令,孩儿愿率部出战,定要打退唐寇!”一见自家二哥得了将令,渊男产可就急了,紧赶着抢上前去,缠着渊盖苏文,闹着也方法兵上阵。
热气球的吊篮并不大,也就是四尺见方罢了,就算满载兵士也装不了多少的人,很明显,要靠这些热气球载兵攻占城防自是没有涓滴的能够,就算勉强占有了一段城墙,一旦守军反应了过来,只消一个打击便能一口吃掉这么点上了城的唐军,这么个初级弊端李贞当然是不会去犯的——这批热气球的感化只要一个,那便是震慑,既是震慑,那就得有震慑的力量,而这就要看带领这支奇兵反击的火枪队副统领燕万承如何演出了。
“将军,渊老狗派我等前来送命,我等又何必为其卖力。”
高泉生这么一降,本来围困其所部的唐新联军立即撤了围,转而插手了进犯平壤城的行列,如此一来,城防的压力蓦地间便增大了很多,生生令阃批示作战的渊男生倍感压力,不得不将一批又一批的预备队填上了城头,一场血腥至极的攻防战开端了……
“那好,尔马上点齐伍千兵马声援东门,务必将唐寇挡在城下。”渊盖苏文自是晓得环境告急,也就不再游移,一挥手,下达了将令。
军令就是军令,一众守军固然兀自胆战心惊不已,可好歹还是依令抄起了弓来,哆颤抖嗦地引弓对准,跟着一声“放箭”的号令,勉强射出了一阵稀稀少疏的箭雨,至于结果么,那就压根儿不必去希冀了的——此处城墙处于阔别城门楼的僻静之处,除了那一队为数不敷两百的巡哨以外,就只要寥寥十数瞭望哨在,加起来拢共也就是两百出头一些罢了,先前又被吓跑了一批,再扣除些没有弓箭的盾刀手,这会儿还能对峙着张弓的满打满算也不敷百人,加上一世人等这会儿尚惊魂不决,手足有力之下,箭支有力不说,准头也差了老远,百余支箭这么射将出去,竟无一支射中目标,那庞大人头状的“怪物”还是“噗嗤、噗嗤”地向着城墙方向飘了过来,不但如此,远处一溜飞舞的灯火也在火把的光照之下显了出来,鲜明跟第一个怪物一样,全都是庞大而又狰狞的“人头”,惊得一众本来就心慌非常的守军官兵完整丧了胆,这会儿别说持续放箭,便是连站都快站不稳了,是以而跌坐在地的不在少数。
“鬼,是鬼啊!”
“谢将军。”高泉生既已决计投降,自是不敢获咎了杜政新,此时见杜政新面色不愉,也不敢多套近乎,恭敬地应了声诺,冷静地跟着杜政新往唐军大营方向而去,临行前,转头深深地看了平壤城一眼,眼神庞大至极。
“慌甚么,放箭,快放箭!”带队巡哨的队官固然也被这不时“噗嗤”作响的怪物吓得不轻,可好歹还记得自个儿的职责,眼瞅动部下军卒全都慌了阵脚,顿时一阵大怒,一把抽出腰刀,提在手中,差遣着一众部下张弓搭箭。
……
“怪物?怪物……”渊盖苏文将渊男产打走了以后,心神不但没有就此安静下来,反倒更忧心了几分,一股子不妙的预感在内心头涌动不已,在厅堂里坐立不安地来回踱了好一阵子,口中喃喃地念叨着,越想就越是忐忑,一旋踵,立住了脚,大声断喝道:“来人,披甲!”此言一出,等待在厅堂外的一众亲卫立马涌了出去,服侍着渊盖苏文换衣换甲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