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等了!李贞将统统环境全都过滤了一番以后,咬了咬牙,终究下定了决计,豁然抬起了头来,一挥手止住了三员重将的群情,沉着声道:“孤意已决,明日辰时兵安市城,来人,擂鼓聚将!”
“多谢殿下。”秦冲恭敬地谢了恩,站将起来,猛地扯开衣角,取出了个蜡丸,双手捧着递给了李贞道:“末将奉薛大将军之令前来送信,请殿下过目。”
“有劳将军了。”李贞伸手接过了蜡丸,微一用劲,将蜡丸捏开,暴露了张写满了字的小纸条,只一看,眉头便皱了起来,沉吟了一下道:“秦将军,薛大将军可另有何交代么?”
唐军就要来了,这一点高可业很清楚,唐军的战役力之刁悍高可业更是曾切身领教过――前年的唐高之战高可业但是全程都参与了,包含最血腥残暴的安市城攻防战高可业也没拉下,在那一战中,高可业受了重伤,几乎死于乱军当中,事到现在,每一思及那一战的惨烈,高可业还是心悸难平,如果能够的话,高可业底子不想与唐军比武,只可惜身为大将,又是王室宗亲,不说守土有责,就算是为了身后的高句丽之存亡,哪怕是情势再艰巨,高可业都不会放弃本身应尽的任务,那就是死守赤峰寨,尽最大的能够迟延唐军进军的脚步,哪怕付出世命也在所不吝!
李贞本就玩的是激将法,此时见李大亮已上了道,自是紧赶着趁热打铁道:“李老将军壮心未已,孤深感佩焉,既然老将军欲出阵,孤也不好强拦,只是安市城坚,非等闲可下,孤筹算亲身去取,老将军可敢去取乌骨城否?”
林承鹤从旁站了出来,大声应诺道:“末将在!”
贞观二十一年蒲月初七,末时正牌,天阴得很,乌云密布,风不小,生生将插在高大的赤峰寨墙上的大旗刮得猎猎作响,旗下站着一名满身铠甲的结实青年,正面色凝重地望着辽河平原的方向,其眼神中尽是忧愁之色,此人恰是高句丽赤峰寨守将高可业。
李绩乃是疆场老将,平生大小战事无数,绝对算得上大唐名将之一,只不过其带兵兵戈却稍显古板了些,属守成之将,而非能初创一番六合的兵法宗师,按李世民的话来讲,那就是李绩为帅既不会大胜也不会大败,能打赢该赢的仗,一样也会打输该输的仗,对此考语李贞自是心有戚戚然,也正因为李绩在设想力和缔造性上有不敷之处,李贞此番研讨征高句丽之计谋时才未曾将其召来一道切磋,不过么,李绩毕竟是副帅,又是兵部尚书,再如何着也不是李贞能忽视的人物,此时他既然说出了观点,李贞自是得对此有所交代才是。
时候,关头是时候!取胜并不难,李贞此番既然敢来,自是做了充沛的筹办的,哪怕是正面硬攻,李贞也有着绝对的掌控能平灭高句丽,只不过如此一来,能不能在预定时候里完成此事那可就难说了,万一如果不可的话,京师的乱局无人清算,天晓得会成个啥模样,真如果来上一场天下大乱,那只怕哭都来不及了。
李贞面色严厉地环顾了一下众将,略一停顿以后,运足了中气喝道:“诸将各归本部,明日辰时正牌兵,不得有误!”
“是,末将服从。”鹰大见李贞气色不对,哪敢怠慢,恭敬地应对了一声以后,大步退出了中军大帐,斯须,一名行商打扮的结实男人大步即将出去,一见到站在帐中的李贞,立马纳头便拜到在地,口中道:“末将秦冲叩见太子殿下。”
李贞话音刚落,李大亮便亢声应道:“有何不敢!”
纸条不长,林承鹤很快便看完了,脸上立时便暴露了凝重的神采,站一旁的程名振见状,忙不迭地伸手抢过了纸条,只一看,立马火冒三丈地冷哼一声道:“倭国海军?好胆!这帮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