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陀雄师不攻城,李贞也乐得清闲,用罢了午膳,便端坐在城门楼里喝着茶,跟神武县令刘琛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话,打着无聊的光阴,只可惜这等安逸日籽实在太长久了些,才刚聊起点兴头,便被城下呜呜的号角声给打断了,还没等李贞起家去看个究竟,就见秦怀玉、乔胜泰二人仓促地走了出去,李贞立时明白好日子到头了,霍但是起,笑着道:“但是薛延陀部筹办攻城了?”
“呔,上面的狗贼听着,本王没空去杀狗,就让尔等见地一下本王亲兵的箭术好了,陈亮,给本王宰了那只跑来跑去的小狗。”李贞转回身来,面对着城下的薛延陀马队阵列,尽力运转体内的真阳诀,放声吼了起来,中气足得很,顿时震得边上的诸将耳膜都生疼,如雷般的声音在神武城高低回荡不已。
薛延陀诸部中晓得官话的并不算多,一听李贞在城头放声狂吼,一时半会儿也不明白李贞在说些甚么,正自莫名其妙的当口,但见站在李贞身边的陈亮大吼一声,张弓搭箭,只听弓铉一响,一支雕羽箭如同闪电般划破空间,吼怒着直奔正纵马夸耀武力的察哈尔而去,箭势极快,还没等薛延陀将士们惊呼出声呢,察哈尔已经一头栽落马下,只不过一只脚却被马蹬卡着,硬是被受了惊的马,在地上拖带出一条血路。
“殿下,杀鸡何必用牛刀,这等货品就让小的来宰好了。”还没等李贞拿到弓箭,刚被李贞编入亲兵中的陈亮便站了出来道。
“多数督,此议怕是有些不当,如果……”二部统领刚分开,万夫长阿木达立马站了出来,小声地提示道,只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漂亮设打断了:“不必多言,本督自有主张。”顿了一下,见满帐将士全都是一幅不甘心的模样,立时笑了起来道:“不必担忧仆固、回纥二部能拿下神武,本督不过是要让他们吃些苦头罢了,这神武城迟早都是本督的手中之物,一待拿下神武,本督承诺:各军能够大杀三天以示道贺。”此言一出,满帐将士又惊又喜,立时喝采声响成了一片……
“殿下,您千万去不得,这一阵末将出马好了。”乔胜泰身为边将,也是打老了仗的了,一见此时敌军邀战,深恐李贞幼年气盛,冒然出城迎敌,忙单膝点地,大声请令道。
“好,老子这就兵,看李贞小儿拿啥来挡我草原男人!”吐度迷深恐漂亮设忏悔,吼了一声便往自家营房赶去。俟斤也达巴扎了几下眼睛,默不出声地朝漂亮设拱了拱手,一回身,领动部下诸将也紧赶着回营自去筹办攻城事件不提,这二人走得块,却浑然没现漂亮设嘴角上挂着一丝讽刺的浅笑。
“谢殿下!”陈亮表情冲动地接过沉甸甸的铁胎弓,爱不释手地捧在手中,好一阵子抚摩,多数会,一咬牙,“嘿。”地一声将弓拉满,试着瞄了瞄以后,缓缓地回收,看着李贞道:“殿下,小的应当能连着射上三箭,多了便不成了。”
草原诸部都不善攻城,常常攻城之时老是丧失惨痛,俟斤也达、吐度迷都是老奸大奸之辈,此时一听漂亮设仅仅派他们两部出战,本身却按兵不动,不由地互视了一眼,内心头都暗自思疑漂亮设这是要借着攻城战耗损两部的气力,一时候面面相觑,都踌躇着没上前去接令。
呵,还挺有自傲的嘛,有点意义。李贞内心头虽是很想看看陈亮的本领,可现在一来是城中并无四石弓的存在,二来嘛,这会儿但是一阵,如果陈亮箭法不可,丢脸是一回事,士气可就要大受打击了,却也由不得李贞不犯迟疑,冷静地想了想,李贞到了底儿还是啥话都没说,只是笑着将手中的弓箭递给了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