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贞皱了皱眉头,不再持续这个话题,瞄了眼纳隆道:“雁三那头的动静传返来了么?”
同病相怜谈不上,兔死狐悲倒是有些,虽说李贞夙来瞧不起李承乾,也早就晓得李承乾逃不过被废的了局,但是真到了李承乾被废之时,李贞还是不免有些子酸楚,这或许便是同为天家后辈的态度罢了。自离了天牢,李贞也偶然再去别处,独自打道回了府,却未曾想才刚在府门前落了轿,就见管家刘德全仓促跑到了轿前,低声禀报导:“禀殿下,晋王殿下已在府中等待多时了。”
正笑得畅快的李治一见李贞到了,立即起了身,满脸子笑意地走到近前,非常恭敬隧道:“八哥,您可算是返来了,呵呵,早传闻八哥府中卧虎藏龙,本日小弟算是大开眼界了,莫先生讲的古但是真好,小弟听得性起,好生痛快来着。”
挑选?唔,仿佛没有,妈的,该死的长孙老儿,竟敢算计老子,嘿,走着瞧好了!李贞天然明白莫离话里的意义,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一回身走回了厅堂,冷静地端坐在椅子上,愣愣地看着垂垂黑下来的天空,久久不一言……
厄,该死!李贞一低头,这才现自个儿一身白袍早成了花袍子,上头乌七争光地满是李承乾留下的爪印,不由地苦笑着摇了点头道:“不碍事,是老迈那厮搞出来的,一会儿本王便去换了,唔,老九上门来了,所为何事?”
“也罢,那就先如许好了。”李贞烦恼地甩了甩头,独自回了自个儿的卧房,由着侍女们奉侍着仓促梳洗了一番,又换了身衣裳,这才向前院的二厅走去,才刚到庭堂门口,就闻声老九那笑得畅快不已的笑声,心头更是烦躁不已,站在原地,稳定了一下心神,这才徐行走了出来,笑呵呵隧道:“雉奴,何事如此欢畅,说来与哥哥一听如何?”
天牢,关押朝廷重犯之场合,阴暗而又潮湿,怨气之重令人咂舌不已,李贞宿世那会儿没少在影视剧中见地过天牢的阴沉可骇,内心头自是有了些防备,可当他真儿个地踏入天牢重地之际,却还是被劈面扑来的秽气恶心得直反胃――蓬头丐脸的囚徒们哭爹喊娘的惨痛气象、阴暗非常的走道、不见天日的暗中,这统统都令李贞极度的不适应,若不是李贞也算是铁血疆场滚打出来的人物,心性坚固得很,只怕一定能接受得住那等打击,故此,李贞尽自神采安静,可内心头却压抑得够呛。
莫离的话虽是说给李治听的,可李贞却晓得莫离这话的意义是在表示本身去签那份联名折子,虽说不明白莫离为何会如此做,但莫离的判定李贞倒是信得过,这便笑了一下,起家走到正自抽泣着的李治身边,拍了拍李治的肩头道:“雉奴,多大的人了还哭,哥哥何时说不签了,拿来罢。”
李贞不问倒好,这么一问之下,本来正笑得高兴的李治俄然间苦起了脸来,眼圈都红了,低着头道:“八哥,大哥他出了这等事虽是罪有应得,可……,唉,小弟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可毕竟他是长兄,小弟实不忍大哥就此没了了局,就想着上本奏章为大哥求讨情,如果……,如果八哥肯帮着联个名,大哥或许另有救,八哥,您看……”
李治见李贞不吭气,眼泪便淌了下来,抽泣着道:“八哥,您本日去见过大哥了罢,大哥他……,唉,大哥他昔日虽有很多对不住八哥之处,可毕竟大师都是兄弟,八哥,您能不能,能不能帮着大哥这一回?小弟求您了。”
“殿下,这边请,前面就是甲号房。”卖力为李贞带路的牢头邓三宝非常恭敬地哈着腰,将手中的灯笼抬了抬,半转过身,满脸子媚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