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里,这间隔说是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再者,为了驱逐李贞这个钦差亲王,路面上的积雪倒也扫得甚是洁净,只余下路两旁一些不算太高的雪堆,对于李贞兄弟俩座下的大宛名驹而言,这五里的间隔实在费不了多少时候的,也就是一柱香摆布的时候罢了,兄弟俩紧咬着便靠近了城门口,再有个十数米的间隔,这场骑术比试也就到告终束的时候了,可就在目标在望的时候,异变生了——先是从城门口出来的一辆四轮马车俄然间一个打横,拉车的马匹突地一阵哀鸣,重重地率倒在路中,一名身着红袄子的年青女子被惯性从车厢中甩了出来,几个翻滚间,颠仆在路上,而此时,李愔胯下的马正冲得努力,离着那名女子也不过就是一丈来远,眼瞅着一场马踏美人的悲剧即将上演,李愔顿时急了起来,狠命地一拉马缰,座下那匹玉骢马顿时爆出一阵嘶鸣,人立而起,连带着李愔也身形不稳,整小我几近悬在了马鞍上,就在这紧急的关头,路边不远处的雪堆俄然炸开,先是十数支羽箭急射而出,罩向了手忙脚乱中的李贞兄弟俩,紧接着便是十数道人影冲天而起,手中的刀剑在雪光的辉映下,闪动着灭亡的锐光!
猿公剑法本就是门刺客剑法,招式诡异得紧,最合适的就是在这等乱战当中,特别在李贞这等妙手使来,那更是挡着披靡,饶是那帮子刺客都是死士,却哪经得起李贞如此等闲地便收割了己方多人的性命,待得倒下了六人,余者早已胆怯,再不敢挡李贞之锐,吼怒一声,四散而逃,便是那两个正围殴蜀王李愔的刺客也没敢再行逗留,四下逃窜,也没敢进城,吼怒着冲向了城外不远处的一片树林,转刹时跑得人影全无了。
那些个刺客们明显早有预谋,又极善合击之术,此时见李贞技艺高强,人在空中遨游便已分红了两路,除两人前去围杀李愔以外,余下十人全都攻向了站立不稳的李贞,这些刺客手中的刀刃、剑尖均乌黑亮,明显上头全都抹了剧毒,进犯的招式凶恶非常,涓滴没有留手,七剑三刀立时织成了一张灭亡大网,罩着李贞便杀将畴昔。
“没,没事。”李愔大喘了几口气,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突地捂住了肩头,惊呼一声道:“哎哟,我的肩膀,该死,这箭仿佛有毒,哥哥的肩头都麻痹了。”
这里头必然有埋伏!李贞虽是紧跟着李愔冲了出去,可内心头却始终没松铉儿,无他,李愔的骑术当然是不错,胯下的战马也是大宛名驹,其神骏并不在李贞那匹雪龙驹之下,不过嘛,就算李愔骑术再高超也有限得紧,如何能够胜得了李贞这等马背上打滚、疆场里血战出来的真正妙手,大庭广众之下向李贞应战,那不是自取其辱又是怎地?李愔就算吃饱了撑着无事也不成能去做这等无聊之事不是吗?如此一来,这场没出处的跑马没有蹊跷那才真是怪事了,故此,李贞虽是紧追着李愔,却成心识地节制住缰绳,并没有完整挥出雪龙驹的全,只是紧咬在李愔背面,看看这小子筹算玩啥花腔。
追击?呵,李贞才不会去干那等自陷险地的事情,天晓得那群刺客是否另有圈套,再者,此案来得蹊跷,李贞不信赖跟老六没干系,天然是不会去干追击的蠢事,也就嘲笑地站在原地,看着那帮子刺客狼狈而逃。
不好!有埋伏!早在那辆马车颠覆之际,李贞便已经发觉氛围中包含着模糊的杀气,早已事前有了防备,正满心警戒之间,突见路边那些个雪堆炸开,立时判定出了埋伏的地点,待得那些暗箭急射而来之际,李贞早已从腰间抽出了软剑,不敢有涓滴的怠慢,一声号令之下,离鞍腾升而起,人在空中,手中的长剑舞得缓慢,一招“八面风雨会中州”将满身高低护住,但听一阵叮叮铛铛的脆响以后,射向李贞的羽箭全都被击落下来,只是那些羽箭明显都是弓弩所,力道极大,饶是李贞武功高强,却也被震到手臂一阵酸麻,身形不稳之下,人没法停在空中,不得不落下地来,而与此同时,事前毫无防备的李愔则吃了个大亏,不但座骑连中三箭,便是他本身也挨了一箭,幸亏只是中在左肩,伤得并不算太重,趁着敌方还在空中之际,跳下了哀鸣不已的玉骢马,在地上滚了几圈,顺势抽出腰间吊挂着的宝剑,很有些子狼狈地站在地上,手中的长剑抖个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