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妈的,这只老狐狸!李贞眼瞅着柳随风逃了,却也无可何如,毕竟此时身后另有个铁冠道人在,如果李贞此时去追击柳随风,一旦让铁冠道人插手到疆场上去,那本来占有了绝对上风的局面只怕立马就得逆转,无法之下,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柳随风远遁而去,刚想着回身去对于铁冠道人,却不想回过了神来的铁冠道人也来了个有样学样,一纵身跳将起来,一样是飞身而逃,一眨眼的工夫便逃得无影无踪。本来就被打得叫苦不迭的蜀王府、东宫人马眼瞅着两大妙手都逃了,哪另有啥战心,天然也是撒开两腿,一个比一个逃得快。
李贞这一枪乃是借势而来,此中不但有着李贞本身的内力在,更有着铁冠道人的一部分助力在内,枪未至,枪上所附的杀气已然将柳随风一头长都荡漾得飞扬了起来,令柳随风的呼吸都免不了一窒,饶是柳随风技艺高强,到了此时也不免有些子胆怯,只可惜他倒是退不得,无他,李贞这一枪来得太快了,就算柳随风能退开,也绝躲不过李贞接下来的追杀,一旦气势弱了下去,在这等妙手对决中,除了非命以外,毫不会有二个了局,以是柳随风没有退,反倒是暴喝了一声,脚下一加劲,尽力以赴地向着李贞迎击了畴昔。
眼瞅着一场大战就此结束,李贞不由地放声大笑起来,可刚笑到一半,突地神采一变,高大的身子晃了晃,缓缓地向后便倒,顿时激起了一阵惊呼之声……<dd>
妈的,老子这就要玩完了?干!老子拼了!面对着铁冠道人如此迅捷的一剑,李贞是有苦说不出,无他,别看李贞刚才利用策画胜利破解了柳、铁二人的合击之势,还顺势击伤了柳随风,大要上看起来是大获全胜,可实际上杀敌一万,自损三千,李贞也没好过到哪去,在柳随风尽力反击之下,李贞一样是内腑受震不说,内力也处于青黄不接的状况,此时面对着怒极而至的铁冠道人,李贞便是筹算冒死,也没多少本钱了,不过嘛,坐以待毙却向来都不是李贞的气势,眼角的余光刚扫到由下至上来袭的铁冠道人,李贞仰天一声长啸,也不管体内的真阳诀现在已然混乱不堪,尽力催动真阳诀的运转,一个翻转,头下脚上,枪人合一,再次迎上了冲杀而至的铁冠道人。
柳随风可不是养尊处优多年的铁冠道人,目光贼得很,一眼就看出头前李贞攻出的那一枪有蹊跷,虽不晓得李贞先前是不是用心埋没了气力,可却明白本身受伤之余底子没法再跟李贞这等妙手来个硬碰硬,也顾不得落入李贞手中的师弟纥干承基,一闪身,向后跃起,几个起落间便隐入了暗中当中,逃之夭夭了。
乱,一片大乱,本来就已经混乱不堪的疆场中俄然加上了“响铃”的人马以后更是乱得不成模样,两百多人挤在不算太宽的南大街上杀得热火朝天,厮杀声,病笃者的哀嚎声,兵器的撞击声,高呼的号令声交叉在了一起,将本来的沉寂搅成了碎片,愣是将此地变成了铁与血的罗刹场,血花四溅、残肢断臂四周乱飞,每一刻都有人嘶吼着倒下,可动静闹得如此之大,却也不见岐州府的官兵、衙役出面,那些个疆场四周的平常百姓虽早已被厮杀声所惊醒,却哪有胆量出门看个究竟,只能是畏缩地躲在家中,向上天祷告,但愿此等烽火不会将自家长幼牵涉入内。
一个是恼羞成怒,一个是情急冒死,这两下里再次撞在一起,成果却大大出乎统统人的料想以外――李贞当然是被震得再次拔高而起,可铁冠道人竟然也没能占到涓滴的便宜,硬是被反震之力,震得身影不稳,倒跌下地不说,还接连踉跄了数步才算勉强站稳了身子,手中那柄青锋剑竟然被李贞这一枪震成了一支扭曲的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