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妈的,老猴子还真是奸滑,奶奶的,这话亏他说得出口,嘿,姜还是老的辣!李贞冷静地站在一旁,只一听便明白了侯君集的用心肠点——老侯同道指责刑部办事倒霉,有转移公家视野之嫌,说穿了就一个目标:刑部自个儿的事儿都没搞清楚,哪能办得了碾庄一案,就算是要为碾庄昭雪,这事情也不能交给刑部去措置,如果刑部那头不设法扳平结局面,就算老爷子要彻查碾庄一案,也没法将此案放到刑部手中,如此一来,魏王的布局只怕就要落空大半了,偏生侯君集所指出的那两桩案子还真就是刑部克日里所整出的乌龙案子,刑部官吏要想反击都不是件轻易的事情。
“贞儿,可有此事?”始终冷静不语的李世民听到此处,眉头一扬,看向了李贞,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
李恪悄悄掉队了半步,跟李贞走了个并肩,侧头看了看李贞,又煞有其事地昂首看了看天空,笑呵呵隧道:“八弟,你看这天阴的,哎,要下大雨喽。”
军务告急?屁个军务!火线雄师此时髦未至潼关,就算是派去偷袭的前锋离齐州少说也还稀有百里之遥,仗都没打响,哪来的军务,摆布不过是遁辞罢了,老爷子来上这么一手,摆了然就是不想让李贞置身事外罢了,这一条李贞内心头稀有得很,在李贞看来,自个儿与李泰私底下那些活动只怕早已落在了老爷子的眼中,只不过老爷子本意就是要废太子,自是不会出面去干与,不过嘛,老爷子却不想让放起了厨子的李贞当个看客,愣是要李贞也去趟那趟浑水,此中的用心就不敷为外人道了。
李承乾话里的“野心之辈”虽没明说是谁,可明摆着就是冲着李泰去的,这一点便是傻子都能听得出来,李泰本就瞧李承乾不起,此时又是胜卷在握,哪肯受了李承乾的气,立马也跳将起来,大步走到御前,一样一躬身子道:“父皇,儿臣觉得太子哥哥所言大谬,蝼蚁且偷生,何况人乎,此人既提出免死圣旨,想必是贪恐怕死之辈,若以免死诱之,定可得其供词,依此必可查出朝中奸佞,实乃以小换大之举,又有何不成之说。”
嗯?甚么话?这小子究竟想说甚么来着?李贞心中一动,一时候也看不透李恪此言的用心安在,对于李恪李贞一贯是很正视的,毕竟兄弟几个里真儿个有些本领的就属他了,此时听李恪话里模糊有着聘请自个儿联手之意,还真令李贞有些子犯叨咕的,可这当口已经走到了大殿的门口,却也不好详细扣问,只好笑着点了点头道:“也好,那就有劳三哥了。”
一听李承乾这话摆了然是要抢主审权,李泰的鼻子几乎都气歪了,可在这大殿当中,倒是作不得,恨恨地咬了咬牙,瞪眼了李承乾一眼,这才转向高高在上的李世民,强自压住肝火隧道:“父皇,太子哥哥忧心‘国事’之孔殷,儿臣实在敬佩,不过此事只怕跟太子哥哥有干系,按我大唐律法,太子哥哥得避嫌,儿臣发起,此事便交与刑部总理,定可在数日内水落石出,本相明白,望父皇明断!”
狗日的,戏都不让老子看,非得逼着老子下台,也成,您老爷子狠,咱也不松包,大不了演个狠的给您老爷子瞅瞅得了!李贞很清楚老爷子逼迫自个儿下台参演摆布不过是要为了老九进东宫铺路罢了——几个皇子斗得狠了,动手天然就没了轻重,事情一闹大,谁都没好果子吃,反倒是远在岐州的老九屁事没有,渔翁得利之下,进东宫还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儿?只可惜明白归明白,李贞还是无可何如,只能是照着老爷子的剧本来演,那内心头天然就不利落得很,哪故意机去跟旁人谈天说地,就这么站朝房外愣着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