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说定了,等八弟到了岐州,哥哥自当作东,到时候请八弟畅怀痛饮一番,时候不早了,哥哥这就告别了。”话音一落,也不给李贞挽留的机遇,嘿嘿一笑,回身便领着王方东行出了大帐。<dd>
高个的使节没吭气,只是对矮个使节打了个手势,而那名矮个使节点了下头,上前一步道:“鄙人蜀王府司马王方东拜见越王殿下,我家王爷行前有交代,有些事只能与王爷伶仃说。”
“有客人来了,只是不晓得来的是谁?”李贞嘲笑了一声道。
纳隆本身也有武功,只是远不如李贞来得高超,听了好一阵子以后,终究如有所感,点了下头道:“是有人来了。”
老六?妈的,该不会是这小子亲身跑来了?李贞眼瞅着阿谁高大男人的身影极其眼熟,可因着数年未见,却也不敢就此肯定,愣了一下,对侍卫在大帐内的陈亮等亲卫道:“尔等全都退下,没有本王的号令,任何人不得进入大帐,违令者杀无赦!”李贞这话说得杀气四溢,陈亮等人自是不敢怠慢,忙各自躬身应对,全都退出了大帐,各自刀枪出鞘,将大帐保卫得滴水不漏。
王方东仿佛没想到李贞会将话说得如此的绝,一时候愣住了,好半会才回过甚来看了看那名高个子使节,获得了肯的信号以后,这才转过了头来道:“也罢,那就留下好了。”话说到此,顿了一下才接着道:“殿下,您可知现在您已经身陷死地,若不自救只怕死无路矣。”
人来得很快,未几,就两人,一高一矮,都空动手,大黑的夜还带着蒙了纱布的斗笠,底子看不出容颜,唯有二人手中的两面蜀王府令牌表白了各自的身份,一进了大帐,也不说话,只是悄悄地站在那儿,仿佛等着李贞开口问的模样。
“好,利落!这才是自家兄弟!”李愔悄悄地鼓了下掌道:“哥哥今儿个来,是筹算跟八弟合作一回的,不知八弟意下如何?”
“嘿嘿,就晓得瞒不过八弟,哈哈,摆布不过是骗骗外人罢了。”高个子使节一阵嘿嘿的笑声,取下了斗笠,暴露了真容,恰是蜀王李愔本人。
哈,妈的,危言耸听,敢情是个苏秦、张仪之类的说客,他娘的,半夜半夜跑来打单老子,嘿,老子还真是吓大的!李贞一听到这儿,便猜出了这个矮个子的王方东就是所谓的说客,压根儿就上不得台面,也懒得跟他多啰嗦,嘲笑了一声,挥手打断了他的废话,一双眼锋利如刀地看着那名高个子使节,一字一顿隧道:“六哥,好久不见了,怎地跟小弟也玩起匿名来访这一套了?太见外了罢?”
李贞的话虽说得很陡峭,可内里倒是不容置疑的果断,涓滴也没有可筹议的余地,蜀王李愔跟李贞兄弟多年了,彼其间虽来往不算太多,可各自都晓得相互的性子,此时见李贞如此说,却也并未作,耸了下肩头道:“那案子不是哥哥做的,是太子那厮的活动,这一条想必六弟是晓得的,哥哥倒是想回长安,只可惜怕是回不去了,嘿嘿,不但哥哥回不去,只怕八弟也一定就能走得进长安城。”
“小弟晓得。”李贞心中虽策画个不断,可脸上却非常安静,淡淡地说道:“六哥有何筹算,无妨直说好了,那些个没盐没醋的话就不必再提了,小弟洗耳恭听着便是。”
“殿下,出了何事?”好一阵子没听到响动,纳隆终究忍不住出声问了一句。
纳隆话音刚落,亲卫队长陈亮便仓促地走了出去,一躬身,低声隧道:“殿下,蜀王的使节到了,说是要伶仃见您。”
在世人的眼睛里头,蜀王李愔是个标准的纨绔后辈,还是那种最没脑筋的愣头青之范例,不过那些都是表象罢了,实际上,敢参与夺嫡游戏的又有哪个会是傻冒来着,这一条李贞内心头稀有——早在十数年前李贞就已经看破了老六的假装,此时见老六暴露了庐山真脸孔,却也没有涓滴的惊奇之处,面色安静地拱手为礼道:“六哥此来有何事要说,还请直说好了,小弟的性子你是晓得的,凡是能成全处,小弟一体都能成全畴昔,不过父皇有召,六哥还是得跟小弟走上一趟长安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