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复放她下地来，微浅笑道：“我们该归去了。”
但莫独滚烫的喘气着，与常日又换了一个模样，那里能节制的住，一边用力的吻着她，一边手又滑下去，摸着她的衣袍，在她耳边暗哑的道：“别动……”
心中想，如果今晚他没来，负气直接回了漠北，岂不是平生的遗憾。龙卫凤不知他的内心所想，只是本身心乱如麻，想着他就要走了，这一走，大抵长生难见了……
夜色已渐深，内里俄然有些非常的声音，莫独就停下来，抱着龙卫凤听了听。
……
耳中又听萧祯缓缓的开口又道：“天气已晚，大单于何不也先回寓？”
龙卫凤二人出来，两下里对望，龙卫凤就看到他眸中射出从没有过的彻骨冰寒。那冰寒只从她身上扫过，随即他眸光转向一侧，缓缓开口，倒是对龙缨说话，语气中不带一丝豪情`色采，道：“驸马何不请女人登辇？”
莫独就笑了笑，道：“好。”看着龙缨带龙卫凤上了车子，他这才也复归队，上了侍从备好的马，带着人，先行回驿馆了，临走时髦望着车中的龙卫凤，叮嘱了一句：“慢行。”又望了萧祯一眼，向他道：“先请了。”
龙卫凤脸就更白，喃喃道：“如何？这，这是甚么意义？”
他的企图如此较着，吻的力度和方向也变了，龙卫凤就焦急起来，这件事，她却并没故意机筹办，忙挣扎着推他，一边禁止他。
莫独摸了半日，俄然笑了一下，低声道：“为甚么爱穿男人的衣服？”
龙卫凤内心一凉，忙问：“担忧我甚么？”
龙卫凤身材冰冷，又下认识的看看莫独，莫独握着她的手，此时见了这阵仗，就笑了笑，也没说甚么，低头想了一下，就对龙卫凤道：“你且随龙缨回家，等我——”说着，在她手上重重一握。龙卫凤当着这么多人，又当着龙缨，被莫独握手，本应脸热，但此时不知为甚么，只要脸白，一点赤色也没有。
莫独没说话，半日，将她抱在怀里，一边抚摩着她的头发，低声道：“我晓得。你放心。我只要你承诺。——今晚我就同你祖母去说。”
这里，剩了一街的都是宫里人，仪仗队重新起行，车辇的帘子放下来，簇拥着两架车就复起行。
店门外，各处仍然是昏昏的灯火，但是并没有一个行人。也没有一点人声。而她的门前，倒是灯火煌煌，黑压压的站了满街的人。右边是很多她从没见过的宫中的仪仗及侍卫等，侍从酒保雁翅排开，站满了一条街，刀枪剑戟，宝幡华盖，金瓜斧钺，彩旗团扇紧紧簇拥着两架车辇，一架的幨帷明黄，上绣着飞龙的图案，一架玉色，车辇的帷幕绣着江水海牙麒麟纹饰。而左边的街上也满满的都是人，俱是胡奉侍卫，俱倚马而待，灯火煌煌，也照出他们身后飞鹰骄阳的旗号，一个个神情庄严，长刀如林。
“我想如果上天成心，你本日必然会来这里。真是彼苍的眷顾——”说着，吻了一下她的头发，复将她抱在怀里。
而右边的车驾中，却坐着萧祯。
低头，唇吻就落了下来，此次他吻的又和顺又缠绵，仿佛怀中人是件无价珍宝，又仿佛怀中人是吹弹可破的纸人，他低头捧着她的脸，吻的缠绵而深切，天下仿佛又在这一刻静止，中间半开的一点明窗射进微微的光芒，两人站在窗前，高高的一个俯着头，藐小的一个仰着头，和顺缠绵。
到了内间，房间里又是乌黑一片，龙卫凤见了，复苏了一些，忙推莫独说：“莫独……这，这不可的……”
龙卫凤此时了无主张，亦偶然义再在楼上，便也同意归去。一边又因对莫独坦白了心迹，身子另有些微微颤栗，脚步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