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两人辞了裴老夫人,一同出来。

“我心疼mm,天然舍不得那板子落在mm身上。”

两人你来我往的,格外靠近,半点瞧不出昨夜剑拔弩张的模样。

沈清棠压抑住内心涌起的惊骇和气愤,目色冷冷,扯着唇角轻笑一声,“落月和蒹葭都是哥哥的人,是生是死,和我有甚么干系?”

裴老夫人满眼心疼,细心交代,“记取换衣裳的时候看一看,可有烫着?如果伤得严峻得叫大夫来看看。”

是蒹葭畴前的名。

沈清棠刹时炸毛,气势汹汹瞪着他,“这不是祖母来拦了吗?祖母若没来拦着我现在怕是已经叫哥哥打死了也未可知,那里还能好端端的在这里同哥哥说话?”

“我心疼甚么?”沈清棠看也不看,冷哼一声,“哥哥该光荣,那不是热油。”

“好了好了。哪儿这么大的气性。”

“用完了,我给mm买。”

他甩甩被粥淋湿的袖子,收回击,对裴老夫人道:“我去换身衣裳返来,再陪祖母用膳。”

裴琮之点点头,回了归崖院。

一句话便有大半句是在怒怼他,满腹的怨气。

“mm觉着好用便好。昨夜是我鲁莽了,差点伤着mm。mm可千万别怨我。”

再返来听禅院,裴老夫人不免问上几句。

沈清棠眼睑不易发觉的颤了颤。

沈清棠天然乖顺点头,“祖母说的是,清棠记下了。”

沈清棠咬着牙,森森怒意从眼里迸出来,“裴琮之,你够了!这是在马车里,你不要你假惺惺的君子名声我还要!”

"哎呀!"

狸奴……

“是吗?”沈清棠面色冷冷,再不复方才听禅院里的热络,“可惜胭脂膏子用完了,哥哥想闻也闻不到了。”

丫环端粥上来,是鸡髓笋和火腿熬的鸡丝粥,最是生津开胃。只是有些烫,需得晾凉些才气食用。

她抿着唇,分外灵巧懂事,“我晓得哥哥是为我好,昨日是我不懂事,冲撞了哥哥。还扳连哥哥出去寻我一场,是清棠率性,哥哥莫要记在心上才是。”

裴琮之只道无事,又提及本日要去东宫办事,转头来问沈清棠,“mm和四mm好久未见了,可要同去看看?”

他给她身边安排充足的人,便有充足的把柄来掌控她。

他毫不在乎她的冷酷陌生,搂着纤腰要来吻她的唇,却叫沈清棠偏首避开。

她清楚就是成心的,那碗热粥正恰好泼在昨日被她咬伤的手臂上。伤口还未结痂,就叫热粥烫到,本就灼伤般疼,她又拿帕子来擦,这般不偏不倚就用力按在他伤口处。

杀一个不听话,叛变他的奴婢,换她今后今后的心生害怕,听话乖顺。

裴琮之把玩她颀长圆润的指,气定神闲,意味深长隧道:“mm做了错事,我只当mm率性妄为,是底下人劝止不周。以是,mm说错了。”

砚书看着咋舌,却也不敢置喙,拿来药膏好生抹上。

沈清棠惊呼,忙拿帕子来擦,“琮之哥哥对不住,我不是成心的。哥哥可有烫到?”

她当真是恼了,昨夜身上的涩痛还未散去,本日又费经心力地同他周旋,她怠倦不堪,也肝火难消,恨不能同他同归于尽。

她斤斤计算的模样实在敬爱,裴琮之忍不住发笑,“mm心眼怎得这般小,那板子不是没有打下来吗?”

两人坐下,一同陪裴老夫人用早膳。

她当然晓得面前的人有多可骇,只是不想一条性命于他而言也不过如此,就这般轻飘飘定了存亡。

“如何如许坏的心。”他到底没忍住,来捏她绵软的颊。

裴琮之看清她眼里的恼意,温声来哄她,“我不过是同mm开个打趣罢了,mm莫活力。”

沈清棠蓦地抬眸看着他,正与裴琮之垂眸看过来的眼对上。

再盛一碗亲身递过来给裴琮之,却一时脱手没拿住,整碗热粥都泼到了他衣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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