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悉心护着她,眼巴巴的捧着叫她做正室夫人的位置,自认待她无有不是。她却满默算计,勾搭府里高低偷跑了出去。”

——清棠mm离了家,不知所踪。

有多心狠。

一个仙颜无依托的女人沦落在外,会是甚么处境,她不敢做想。

他话里尽是调侃,裴绫晓得内幕,垂着眼,不敢吱声。

屋子里燃着熏笼,他身上不免感染些许暖意,负手立在她身边,陪她一同看这凄冷风雪,温声道:“江某必然护着女人,保女人全面。”

他们都是承平侯府的人,荣辱与共,天然也为一体。

“我逼她?”

裴子萋半点都听不出来,她和沈清棠自幼最是要好,现在出了如许大的事她却被瞒在鼓里。

不想竟是出了如许大的事。

灵堂后的配房里,裴子萋哭着诘责裴琮之,“mm呢?清棠mm去了那里?”

江齐言不忍看,转过甚去,声音却明朗有声,“女人为我南江至此,江某深记于心,南江的百姓也不会忘了女人的恩典。”

固然同在一座府里,他当真一次也没去看过她。

南江城发作瘟疫的动静远传进朝廷,瞬息便掀起轩然大波。

裴琮之将这两个字几次咀嚼在唇齿间,清俊玉面下是带着浓浓,不成粉饰的恨意和不甘的断交。

目睹血满半碗,大夫赶紧叫停,用止血的棉布帮她包扎好伤口。

彼时朝中人无不笑他榆木疙瘩,只要裴琮之听了,点头称一句“是个好官”。

换做畴前,她是不敢和自家兄长如此说话的。现在实在是焦急,也心焦。

除非这场婚事并非她所愿。

她带着对长孙的思念和无尽遗憾,不甘心的闭上了眼。

“不必。”沈清棠放下挽起的衣袖,神情淡淡,“没有恩典。我并非志愿,是被大人逼着留下来的。若不是如此,我早已分开了南江。”

旁人问起,都只说是沈清棠接受不了祖母离世,悲伤过分,病倒了去,不能出来见人。

祖母离世,mm离家不知所终,两重打击下的她哭得几近不能自抑,也叫裴琮之的态度寒了心,“大哥哥他……他如何现在成如许了?”

谁都记得当年陵川那一场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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