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路上谨慎。”
面前一片乌黑,四肢也只剩被桎梏的触感,像沉在黑不见底的泥沼里,连灵魂都感觉难受。她试图挣扎,但是五脏俱损、妖力大伤,不管她多用力儿都毫无感化,只耳朵空前的活络起来。
“掌灯堆栈那边,你去传个话。”抱着人上了马,宋立言拉着缰绳道,“就说楼掌柜诚信运营多年,乃商户表率,故而本官带她去邻县的商贾大会,让他们不必担忧。”
骗子!楼似玉在内心喊,这绝对是个骗子,谁家公子赏钱给一贯啊?难不成上山寻药还扛几贯钱在身上?再说了,浮玉县赏钱的行情多是二十文,再败家的公子也不能给到一贯啊。
想开口说这不是他夫人,可跟陌生人也没甚么好解释的,宋立言当没闻声前一句,只问:“上山寻药之人很多?”
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听他说那些与捅刀子没两样的话,要说她内心一点怨气都没有,那是不成能的,只是统统来得太快,她都来不及难过就堕入了担忧当中。此时现在,被他一下又一下地轻擦着脸,楼似玉才后知后觉地委曲起来,鼻尖直发酸。
宋立言把裴献赋给的药拿了出来,就着叶子里的泉水化了,喂给她喝下。楼似玉抗争无果,偷偷吐了些,然后就又被他搬上了马背。
宋立言点头,等宋洵来回话的时候,便将楼似玉抱起来,径直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