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言点头，接过仵作笔录又看一遍，方道：“将尸身抬去义庄复检，这后院临时封闭。”
“瞧您这话说得，我们堆栈人来人往，甚么龙蛇都有，哪儿说得上谁可疑不成疑呢？”李小二铺好床，转头笑，“大人如有甚么叮咛，尽管叫一声，小的随时候着。”
上清司世代缉妖，他家大人又是嫡派里修为最为出色之人，凡是妖族，见着都得绕道走。
“掌柜的熟谙这香？”他伸手，将背面佛龛前的香抽出来，放在她面前。
“五文一斤？来，你让我看看这白菜是不是镶金边了，金边硌牙不？进不进盐？”
楼似玉屏住呼吸，神采严厉极了，待瞥见那香再也冒不出烟来，才松一口气，收回了帐本。
修为还是不低啊，却在那儿跟她说甚么不信怪力乱神。
夺神香的烟雾消逝殆尽，堆栈各处重新变得清楚，仿佛洁净了很多。宋立言跟着小二上了二楼，就见头一间房门口非常随便地挂着个“天字一号”的牌子，排闼出来，灰尘劈面。
堆栈大堂里鸦雀无声，等楼似玉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中间坐着谁的时候，她生硬地扭头，就对迎了宋立言不太和睦的目光。
“是。”
腹诽两句，楼似玉还是对中间的般春招了招手，低声叮咛：“让厨房做些糕点给大人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