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叶见山回衙门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句：“师兄，师父有教过你，遇见好妖该如何做吗？”
神驰着多活几百年的木掌柜，为了保命被断了一条胳膊的木掌柜，在当时候必定是连一丝踌躇都未曾有，不然，他绝对来不及冲上去。
宋立言皱眉，大步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
楼似玉感觉心口疼，略微愤怒地别开了脸：“说点别的。”
铜匣之力借一次尚且会被反噬，红瓦是没胆量借第二次的，本想着拼一把将宋立言这祸害给除了，却没想到半路横出来个扫帚妖挡道。
“想往那里走？”叶见山大喝一声，四周的上清司弟子立即祭起了降妖阵，狠恶的白光自下而上，将她的青丝都照成了棕色。
地上血水稠浊，楼似玉身上也洁净不到那里去，干脆就直接蹲下来，任由裙摆浸在血滩里，然后伸手，一点点将地上的木屑扫拢，抓进荷包里。
背后响起了蛇鳞在泥地上摩挲的声音，楼似玉没转头，只哑声问：“换处所了？”
“你为甚么不信这世上有好妖呢？”她皱眉喃喃，像是在问他，又只像是自言自语。
“落在地上就消逝了，能往哪儿去找？”别的人答他，“将这处所封起来，等打扫洁净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