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献赋笑而不语,伸手折了支出墙外来的桂花,悄悄吸一口香气。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二十多年欠着的醋味儿,今儿一朝全还返来了。
“大人是个聪明人。”裴献赋负手浅笑,“哪儿用我这一介布衣指导?这千条性命无数冤魂,总要找小我担着才行。”
宋立言半倚在软榻边擦拭獬豸剑,乌黑的剑身披发着愉悦的光,仿佛非常享用,嘚瑟地收回锋利的划空之声。袖子里的灭灵鼎忍不了了,俄然蹿出来就往他掌内心钻。
正想着,罗安河眼睛一瞥就瞧见裴献赋朝他走过来了。
还真是很怕啊,光听个名字就吓成如许,也太丢上清司的脸了。宋立言点头,持续给它擦身上的纹路:“那是个傻子,你是上清司的法器,没甚么好怕的。”
宋立言赶紧接住它,猎奇地打量了一番,自言自语道:“清楚是上清司最短长的法器,也通灵性,可如何就这么黏我?我又不是你的仆人。”
“奴家哪有恐吓人?”楼似玉抬袖掩唇,“奴家但是一向在这儿的,不速之客是大人您。”
一双明丽的眼睛盛着窗外的月光,和顺地从栅栏里看着他。
宋洵不敢再多劝了,硬着头皮岔开话:“那罗大人这事该如何是好?总由着他胡来也不像话,要不往京都递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