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件铺子开在邻街街尾，她带着宋立言穿冷巷子畴昔的时候，秦掌柜正坐在门口的太师椅上剔牙。
宋洵一愣：“大人，刘师爷尸身的复检明日许是就出成果了，您还要住在这堆栈？”
手指僵在了算盘上，楼似玉咬着牙抠了一下算珠：“还……还住啊？”
宋洵叹了口气，走去柜台前，又放了三吊钱：“账不消结，先记取吧，大人还要再住几日。”
“非议？”宋立言冷酷隧道，“人间千人千口，我若无愧于心，何必顾别人言语？”
“这东西。”宋立言跨出门，侧头看向右边，“掌柜的记得叮咛下去，谁都别动。”
“哎，是古玩，就算是挖的，那也是古玩啊。”秦小刀一边躲一边道，“我做这行这么久了，甚么东西没见过啊？这玩意儿是官成品，底下刻着盛庆年间浮玉县的官印呢，就算不是甚么好材质，但到底也算个官货，卖你半吊钱那是情面价！”
楼似玉：“……”
这两厢一掐起来就没个完，活像是要在这街上支个摊子唱双簧，宋立言轻咳一声，非常有礼地打断他们：“你们说的石雕，但是放在掌灯堆栈门口的石敢当？”
“大人既然是我们的父母官，那小的定没有胡扯蒙谎的事理。”喝了口茶，秦小刀诚恳交代了，“这东西实在就是底下伴计比来在岐斗山上发明的，感觉看起来气度，能卖价，就给拉了返来。”
内心一紧，她下认识地就放慢了步子。
“那敢问掌柜的，是从那边得来的宝贝？”
“这……”秦掌柜笑了笑，明显是不肯意说的。做他们这行的，把底儿都透给人了，那不是自砸饭碗么？
楼上天字一号的房门开了，楼似玉立马扭身抬头朝上笑：“大人有何叮咛？”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