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高速出口等你。”
从赵秦汉的家里出来以后,我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哀思之感,我开了一起车便哭了一起,各种心伤各种甘苦,没法向任何人倾诉。
我悄悄地坐在中间,听着他声音忽高忽低地说着,不知不觉中,天垂垂亮了,霞光垂垂从山顶透了出来。
我看得出他现在的情感起伏庞大,他有太多苍茫和想不通的处所,他不晓得本身究竟应当如何办如何做,他的逃离几近就是一种本能的惊骇。他没有接受过如许的波折,这个打击对他而言实在是太大了。
挂了电话,我擦干了脸上的泪水,一起缓慢疾走开到了高速的出口,我看到靳言开着车等在路边。
是,我曾经巴不得赵秦汉分开我,巴不得摆脱赵秦汉的节制,巴不得和他一刀两断。但是我从没有想过以如许的体例,我不想看到他的家四分五裂,我不想看到赵秦汉锒铛入狱,我不想看到任何一个和我有关的人蒙受如许的厄运……但是人,偶然候太无能为力了。人于这个社会,毕竟太纤细了。
“在开车吗?”
他踉踉跄跄地朝着屋里走去,本来还精力抖搂、手里长年拿着两个球转来转去的他,现在一下仿佛衰老了二十岁不止,只留给了我一个仓惶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