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九莞尔一笑:“小女卖艺不卖身。王爷这后宅不宁,我不过求个自保的手腕,如果王爷不允便罢了。”
“哦?”唐明忧不由勾起嘴角,“那本王罚了他去可好?”
“那本王倒要感谢王妃这么宽、宏、大、量。”他用心说的一字一顿。
唐明忧轻笑一声:“如果作数,今晚这洞房花烛,王妃是不是也要侍寝呢?”
“勉强不错。”既然身份被他拆穿,她便连做戏都带着九分的对付。
鹿九咬牙切齿的对着铜镜,将脖子上的血迹一抹,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谨慎翼翼的上着药,内心把那唐明忧骂上了八百遍。
鹿九眸色一暗,应道:“也好。”
她神采一变,佯装惶恐道:“王妃可有伤到?”
说话间,一盘盘小菜摆到桌前,菜色未几,倒是平淡精美。
“是,奴婢辞职。”兰香嘴里说着辞职,脚上却迟迟不见转动。
鹿九并未睡熟,只一向躺着假寐,兰香的一举一动自是被她尽收眼底。见她耐不住性子了,方才展开眼。
穿过回廊,是一片竹林,竹林的绝顶便是暖玉阁,
鹿九用手帕沾了沾唇角,瞟了眼候在廊下的兰香,似问非问的说道:“不知王爷允了我这王妃之位可作数?!”
鹿九一哽,示好言和的话生生咽了归去,憋着一口气,也顾不得甚么大师闺秀,一脚踹在了他的轮椅上,狠狠摔上了门。
鹿九嘴角勾起一抹嘲笑,重新躺回榻上,毫不在乎的翻身入眠。
看来这王府内院,也不是个平静之地啊!
唐明忧挑眉看着她,一时摸不透她的心机,便顺着了她的意:“本王既许了你这王妃之位,天然作数。”
上罢了药,她解开胸前的盘扣,正想褪下衣衫,却模糊闻声门外有窸窸窣窣的响动,故作不知的动了动铜镜,那镜面上便映出了门缝外那双鬼鬼祟祟的眼。
鹿九展开眼,翻身下床,将窗子欠开一条裂缝,见那丫头神采仓促的向别院快步走去。这饵料得充足香,才气引得出大鱼。她有的是耐烦等着这条大鱼中计。
直到水温渐冷,她才从从浴桶中起家。外间的兰香听到声响,有些急了,却又不敢冒然闯出去。一时没了主张,抻着脖子朝内里望了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