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九见他应下,对劲一笑,装模作样的福了福:“既如此,便多谢王爷了。妾身累了,先辞职了。”说罢,头也不回,抬脚出了门。
鹿九展开眼,翻身下床,将窗子欠开一条裂缝,见那丫头神采仓促的向别院快步走去。这饵料得充足香,才气引得出大鱼。她有的是耐烦等着这条大鱼中计。
“来人,传膳吧。”
待她返来,鹿九已经浸在浴桶中,水面上浮着一层细精密密的玫瑰花瓣,将她的身子遮了个严实。
“轩麟……轩麟……”娇软的嗓音一声声的唤着,扰得她眉头一皱。
“勉强不错。”既然身份被他拆穿,她便连做戏都带着九分的对付。
一听这声音,鹿九恍然,这不是刚才迎喜车的那人嘛。
唐明忧挑眉看着她,一时摸不透她的心机,便顺着了她的意:“本王既许了你这王妃之位,天然作数。”
兰香见她醒来,忙上前道了句:“王妃,热水已经备好了,奴婢服侍您沐浴吧。”
鹿九嫌恶的哼了一声,将解了一半里衣又系了归去。只换了外衫,拆了凤冠,满头如墨染的缎发只顺手一拢,在发尾系了条细丝带牢固,就如许松疏松散的束在脑后。
“那本王倒要感谢王妃这么宽、宏、大、量。”他用心说的一字一顿。
鹿九嘴角勾起一抹嘲笑,重新躺回榻上,毫不在乎的翻身入眠。
鹿九一哽,示好言和的话生生咽了归去,憋着一口气,也顾不得甚么大师闺秀,一脚踹在了他的轮椅上,狠狠摔上了门。
说话间,一盘盘小菜摆到桌前,菜色未几,倒是平淡精美。
唐明忧挑眉,看了看鹿九,才朝着尉迟一挥手,叮咛道:“你先退下。”
“嗯。惹到了。”鹿九不遮不掩,直截了当。
许是所图之事见了分晓,兰香一下午倒是循分的紧,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直到晚膳过后,她换衣寝息,见账内传出陡峭的呼吸声,兰香才蹑手蹑脚的退了下去。
“不碍事,帮我换衣吧。”鹿九淡淡看了她一眼,嘴角泛过一丝嘲笑。那日狸猫换太子,她便重视到了那新娘的肩头。方才趁着她取香,便取了胭脂做了模样。她倒要看看,是何人亟不成待的要验明正身。
唐明忧轻笑一声:“如果作数,今晚这洞房花烛,王妃是不是也要侍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