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第四回过来,却正巧瞥见王爷手执黑子,久久不落。贰心下不由对鹿九又生出几分畏敬。
院子外头,探子有事禀告,尉迟交来回回看了三次,这两位主子还是没有停手的意义。王爷不发话,他也不敢冒然凑上前去,怕扰了主子的兴趣。
“哎呀,这等大事竟没人奉告王妃吗?”唐明忧故作惊奇的说道。
而当年的阿谁孩子,已经长成了端倪明朗的少年。
“那就烦请王妃,陪本王对弈一局吧。”赤裸裸的号令,没有一丁点的委宛。
想到这,她心脏疼的一抽,也不晓得老爷子好不好,白发人送黑发人,想必那滋味定然不好受。鹿泽那厮必定也不好过,她这一放手,鹿氏旗下的病院和餐厅都要丢给他了,之前他但是最不待见这差事的呢。
鹿九一听一乐,心下了然,这举足轻重的向来不是位上之人,而是这王妃的位置。
而就在唐明忧出世的第七天,他的母妃和先太皇太后便俄然双双病逝。
又是半月畴昔,唐明忧还是不见踪迹。自前次提点玉婵以后,府中高低避她如蛇蝎。就连那怪梦克日也未曾扰她平静。
明知他在用心激她,鹿九却还是被气得咬牙切齿,扯出一抹生硬的笑:“王爷真会谈笑,妾身但是吃过熊心豹子胆的。”
“略懂外相。”鹿九冷哼一声,对付道。
想着前几日与白芷问起的,关于唐明忧的那些传闻旧事。
“如此甚好。”他轻笑出声,又问道:“王妃可会下棋?”
说这唐明忧和当朝皇上是同时同刻出世,这谪仙居的白须老者曾预言这二位皇子,一名是天乙朱紫,一名是天煞孤星。再细问去,这老者却宁死不肯再开口,只道:“天机不成泄漏。”
想当年莫老爷子和主子对弈,不过两个时候便败下阵来。可这一局棋,足足下了半天不足,眼瞧着这太阳都要落山了。
鹿九面色一沉,拿出诘责的神采盯着他:“唐明忧,你操纵我。”她王爷也不叫了,直呼名讳。
而后不久,先皇便卧病不起。
尉迟被她这么一说,脸上一臊,干笑两声道:“女人曲解了,是鄙人确切有事禀告王爷,王爷那脾气,女人也是晓得的。奉求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