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销体系出身的赵德顺辩才不错,讲得是深切浅出,活泼活泼,听得陆远如醉如痴。不过垂垂地,陆远发明不对劲了。买卖场上的那些手腕、法则和实例,是陆远最爱听的,也是他最大的收成。但同时,他发明赵德顺对轨制性的东西特别存眷,甚么政策的、法律的、规章轨制这些,都算得上研讨较多。这本来无可厚非,但当陆远弄清楚赵德顺如许做是为了钻空子的时候,他才想起了李宏伟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叮,三只酒杯一碰,哥仨把酒一口喝干。李宏伟已经换了啤酒了,他是真的顶不住,而陆远却又翻开了一瓶二锅头。
说完,巧玲将杯中倒满白酒,顺势放到了赵德顺面前。
巧玲来到这屋,跟赵德顺打了声号召,随后伸手摸了摸路远的头。
林巧玲笑着点点头,又给李宏伟使了个眼色,李宏伟点点头,将桌上还没翻开的啤酒拿了下去。
“我去吧。”
“好,坐下。来,咱哥仨起一个。干喽,一口喝不干,酒杯不准落下,敢落下就罚一杯。嗳,对嘛。将来是要跑停业的,酒量不可如何陪客户,嘴倒霉索如何谈买卖。来,满上。”
“明白。顺儿哥,您的话我记在这了。”陆远指了指本身的脑袋。
董姐嘿嘿一笑,对赵德顺说:“咋样?我说的没错吧。”
“远子,能喝白的不?”赵德顺问。
男人只要喝起了酒,这顿饭的时候就会被无穷耽误。巧玲和董姐都不喝酒,吃好以后归去锁了门,姐俩筹办趁着天还没黑,一起搭伴儿回家去。
“小远,姐走了,少喝点酒早点睡啊。”
“我不拦你说你小姑子,但换个时候成不?”
“你走吧,我求你从速走吧,你俩路上慢点啊。”
十月暮秋的傍晚,已垂垂有了凉意。又到了贴秋膘的时候了,而用来贴秋膘的最好食品,莫过于铜锅子涮羊肉了。羊肉、粉丝、冻豆腐,铜锅、烧饼、明白菜。在阿谁年代,这是云水县乃至全部北方地区的人们,吃涮羊肉时的根基配置。
“那就来点儿。”
“嗯,清算。先把锅子给燕姐送,送去。”
接下来的时候,除了喝酒就是赵德顺在详细地先容劳服的规章轨制、零售业的根基法则和手腕情势、各部分对零售业的办理职能分别等等。赵德顺说,李宏伟在一边弥补。这场拂尘宴,成了陆远投身商海的发蒙课,赵德顺是主讲,李宏伟是助讲。
“白爷的独生女,差点成了顺儿哥的老婆。先把锅子洗洁净给全来涮送去吧,他家客人多,免得锅子不敷使。”
“经理,你喝。”
赵德顺拿起陆远面前的杯子就要往里倒酒,不料却被林巧玲一把将酒瓶和酒杯夺了畴昔。
赵德顺给陆远满了一杯二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