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老头一发话,这几桌客人刹时又热烈起来。白全福给一桌添了一壶酒,又捱桌给满了一圈儿以后,这才回到柜台这边。
“有练跤的褡裢儿。”
“哦,我了然了。一准儿是德顺给你上课了,对不对?”
白全福看到陆远这模样,都没问启事,就立即把燕姐叫出来,父女俩和李宏伟、宁晓辉一起将陆远搭进全来涮,搁在柜台边的躺椅上。陆远的屁股刚一挨着躺椅,就听白全福号召一声:“闺女,去我屋里把阿谁瓷坛子拿来。老哥儿几个过来搭把手,这孩子使猛劲了,不给他揉开,今后走道儿都吃力。”
燕姐把一个黑亮的瓷罐子递了过来,白全福翻开封盖倒出一些黑乎乎黏糊糊的东西在手上,中间的人立马将陆远的裤腿卷了起来,白全福将手上的东西均匀地抹在了陆远的腿上。
“您咋晓得的?”陆远诧异地问。
“那可不能奉告你,这但是老白家家传秘方儿。好好躺那儿别动,没半个钟头别起来。”
“不然能咋?你看宏伟都不焦急,你急个啥?好好待着。我新煮的花生,来点儿。”
“不烧哇,那说得就是实话。不过我就奇了怪了,打从我们爷儿俩见面儿那会儿算起来到现在,也没隔着多大工夫啊,你小子咋就俄然开窍儿了呢?难不成是商家的祖师爷附体啦?”
“爷们儿不像个爷们儿,娘们儿不像个娘们儿,你现在如何成如许儿了,我当初就不该收你这个门徒。到后边把衣服换了去,我这儿是端庄人待的处所,你打扮得跟扑克牌里的大猫儿似的,给谁看呢?”
宁晓辉一走,白全福立即换了笑容,他冲着客人们拱手说道:“让老几位见笑啦啊,这孩子不听话。”
小月弱弱地辩驳了一句,随后就被燕姐拽到身边去了。陆远看燕姐奇怪小月的模样,感觉她就像一个获得了新娃娃的小女孩,双眼欻欻放光了都。
“白爷,不疼了,您给我抹的是啥?”
“不疼了,我得从速回店里去,不然。”
陆远都快哭了,心说这都甚么人啊。他拽着白全福的袖子要求:“白爷,您别让他们给我揉了,太疼了。”
噗,李宏伟笑了。
白全福转头瞅瞅李宏伟,随后又伸手摸摸陆远的脑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