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累得不得了还被天雷接连地劈,倒不如不跑了,看看它能奈我何。想明白了,法意停了下来。刚才挨劈的时候她模糊感觉,天雷除了对她的身材和经脉形成伤害外,进入四肢百骸的余雷仿佛另有一种扫荡的结果,特别是对肉身。
经脉仿佛碎裂了,她要被劈成飞灰了吗。在煌煌天威之下,知觉纤细如大海上的一叶扁舟,随时有消逝的能够。
想到此处,脚步不由放缓。
顿时,她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受!看来刚才的雷还真不是白挨的,起码她起死复生时的灵力是真实在实地带出来了,另有她被天雷淬炼过的身材,也像钢板一样好端端地在这了。至于这个莲子嘛,或许熬粥味道会不错!
美滋滋的感受还没过味,她俄然想起一件事来,那只端着金钥匙的猴子哪去了?如何不见了?法意四周去找,连雕像的背后,她都冒着脖颈上的冷风搜了一遍,成果毫无所获。
既然如此,还是跑吧。
艰巨地动动下巴,她的头还在吧?
一撮、一撮、一撮、又一撮,把一大片焦蜘蛛从脑袋上扒拉下来,法意心中也有一千万头神兽同时吼怒而过。
法意吃力地倒腾着两条被劈麻了的短腿,在萧瑟的小山岗上和天雷玩躲-猫-猫的游戏。几个回合下来,相互之间各有胜负。不过法意也垂垂揣摩过味来了,她发明她越是跑,天雷就越粗,劈得就越狠,反倒是她没躲畴昔的时候,下一道天雷却稳定了。莫非,这个幻阵就是要考查硬接天雷的才气吗?
她的手在颤抖,心在滴血,尼-玛,这要不是幻景,姐就和你拼了!
催解缆体中仅存的灵气,迎着泯没普通的雷光,伸出劈得有些焦黑的手掌。
一个褴褛的身影顶着残碎的焦发瞪着大大的眼睛,就那样倒了下来,天威已过,乌云很快地散尽,艳阳就要跳出来。
此时现在,第三道天雷又酝酿着降下来。她手中没兵器,实在慌得恨,除了一柄还在侧的九转快意鞭,她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在野孤君。
悄悄地伸手去摸,抓下一把像焦蜘蛛一样的东西,这是啥?
看来之前统统只不过是戏弄罢了,这最后一道雷光,竟让她有一种必死的感受。
是热的感受还是冷?是刺痛还是灼痛?法意已经分不清了,她只感觉生命力在快速地飞逝,四周的天下没有声音,眼睛也就要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