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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顾初消停了，窝在床上，眼睛红红的。陆北辰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凝着她，“顾初，我但愿你能忘记畴昔。”
趴在床榻上的她已是泪流满面，睡裙混乱。
顾初保持不动，阖着眼，不回应。
畴昔能忘记吗？
她有些眩晕，可更多的是，她在被这浪花的节拍牵引。
洗手间里的顾初听得不是很逼真，但也闻声了“奉求了”这三个字，不由地大吃一惊，跟在陆北辰身边这么几天，她从没见过他这般谦虚地求过人。他在找甚么线索？是萧雪的案子还是其他的事情？
“不做！我甚么都不做！”顾初冲着他喊。
她就冲着他喊了，“你凭甚么这么对我？凭甚么？你如何能这么坏？”
陆北辰一手撑着头，另只手就开端了不诚恳。
脸颊温热了，他在轻抚她的脸，手指沾了淡淡的浴液气味，洁净的，像是丛林的清洌。他的力道很轻，她有点痒，但还是忍不住了不睁眼也不动，呼吸尽量保持安稳。他放了手，唇一点点贴了她的额角，轻叹，“我晓得，实在你内心一向在躲着我，我也晓得，你压根就没睡。”
对方不知在讲甚么，陆北辰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