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第二天,吕姨娘带着丫环荷心坐着马车往临安城最繁华的街道驶去。
“我家夫人就是于府的大姑奶奶。”
吕姨娘在嵊州待了两年多,哪家店铺敢如许对她说过话,那些店铺的掌柜恨不得将东西搬到知州府里直接让她挑,这彩绣坊胆量到大,还让先下个定金等货到了再来选。
吕姨娘乘坐马车到了彩绣坊门前,由荷心扶着下了车,铺子里的小厮一看来了个朱紫,便迎了上来。
天水一色每年只得那么一匹两匹,求之可贵,店里没有现货,想要的话,快的要等上几个月,慢的等一年的都有。这些世人都晓得,可保不齐就有那些外埠人,仗着腰里有那么二两银子就来店里充大爷,上门就喊着要看天水一色,小厮见惯了这类人,就直接交给掌柜措置。
“天水一色是真没有货。我们家大蜜斯正日日夜夜不断歇的染本年这一匹呢,您看要不您先下个定金,比及货了您再来遴选。”
二掌柜内心咚咚咚直打鼓,莫非真是朱紫?临安城几家官家的家眷她都认得,没这小我。彩绣坊背后由王爷撑着腰,普通也没人敢上来找茬。莫非是从上面来的朱紫,她谨慎翼翼的问:“贵府的地点是…?”
待两人出门,方才那小厮笑道:“还觉得是哪家的贵夫人,本来不过是个姨娘。”
二掌柜心道本来是于家,但是于家大姑奶奶早就嫁到上京,年纪对不上,于家二蜜斯还没出阁,不该做这类打扮。再说这丫环一会夫人一会奶奶的,胡说一气,她也听得胡涂,便问道:“你家夫人是…?”
董家的彩绣坊凭着这小小的帕子赚了个盆满钵溢,随之一改门面,也卖起绸缎来了。
不就是青蓝色么,纷繁找人仿造。
既然本身染不出来,那就令外想体例吧。大师或者拉拢董家的下人探听,或者派人去董产业学徒暗访,就如许折腾了半年不足,秘方甚么的都没刺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