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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首要的是，就算小山精想反叛告发，出门在外也不轻易，如果发明有不对劲之处，可再设法脱身。
“此事非常隐蔽，切不成再告于别的妖怪！”
“我小山精是那样的么？”
小山精就是个机警鬼，眼睛转动两下，看鹿妖心虚模样，他抬高声音问：“你想偷采入品灵药，自家昧下？”
陆宝又吃一吓，忙矢口否定，尽力编道：“俺是想着若采药胜利，献给库房，犒赏想必很多！”
“好！”
“要做成这事，俺得割鹿茸下来，非常亏身，你想入伙，需补助俺些！”
“小山精啊！”
“不消！”
“从现在起，便逢节也不准再喝酒，免得酒后说漏嘴去！”
自他成妖以来，受伤前日日在野地里寻药，至今还一无所见，除了妖丁老爷先借后赏的那株，其他收成都来自小山精，若不是自割鹿茸事件使得元气大损，能再在小山精身上讹诈到两株灵药的话，都要快够化脱手臂了的。
陆宝笑声中，小人儿噘起嘴：“你这鹿妖万般可爱，今后定不再与你来往！”
小山精肚子里的货也甚多，他识得地理方位，不假思考答道：“听西面来的小妖说，赤沙河源于圣犀谷，穿圣猿山再东流而来。妖王也曾说过，赤沙河比来处离我们山场北方鸿沟只三百多里，从狂牛王地界流过，此去尚需过食虎王地界。”
“十泡尿？太多！”
“食一株灵药能攒几泡？”
“没有的事！”
小山精感喟一口，接着道：“你们妖类是不知我怪族的苦！我们精怪天生地养，无父母爹娘，或诞于山石，或产在水中，也有冰里长的、火里出的、花里冒的、土里埋的、尸骨里爬的，生得千奇百怪，各不不异不说，进级也是各走各路，只能靠自家摸索，再与别者分歧，正因有各种古怪，族名才占了一个‘怪’字。你可知我从山腹中生出来时是甚么模样，这么多年下来就还是甚么模样，半点本领没涨，人间万种机遇，总要都试上一试，才肯断念哩。再说我吃灵药虽不能涨本领，但可补尿液，若一向只拉不进，想尿也尿不出的！”
他两个口里说的都是酒多不好，而不是喝酒不好，可见戒酒的憬悟是十足没有的。
倒是小山精愤恚不过，跳起后在鹿脖子上踢了一脚，只是这山怪个小力量弱，实在并不太疼。
“如果熟透的，一株灵药可分外多得两泡尿！”
对小山精的才气有了更详细的熟谙，陆宝道：“归正不消急，俺也还需养伤，一天一泡来得及！”
“干啥？”
“唉！”
“咦？”淡淡月光下，小山精惊奇地看向鹿妖：“你想干啥？”
终究占到上风，若不是这鹿妖精穷，要鹿茸估计会冒死，小山精都有些想贬价了。
“人小，好大个脾气！俺只想问问，那夜你挖俺鹿茸前，可曾见有来吸食的细螭化角？”
“依你！不过你可想好到那边捕那东西？”
小山精叉起腰：“还要问啥？奉告你，我小山精也是有脾气的！”
要做成这件事，本来就需求帮手的，陆宝之前心当挑选的是蛇妖五步，既然被小山精看破，也只要窜改工具和他合作了，且细心想下来，若违背山规偷吃下黄级中品灵药，妖力暴涨，有能种药的小山精还更好讳饰些，便道：“要做成此事，需得先刺探清楚，你既是在大王爷爷面前有脸的，就寻个由头问一问，看大王爷爷可曾知细螭登陆之事，若连他都不晓得，又或另有原因，俺们就赌上一赌！”
妖与怪一起皱眉在月下考虑很久，只可惜细螭太可贵见，小妖们常日很少有提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