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山羊翻个白眼，都懒得答他。
看蛤蟆妖带着火气蹦跳分开，陆宝回过神来，问：“三将军看管灵桃树，是防别家来抢么？”
“妖怪笔墨？”
他两个谈兴正浓，蛤蟆妖摆布看看，终究决定不再睡，开口道：“两个憨货聒噪得紧，老子去洞口耍，让你俩总得！”
“月朔演武，满月时修炼。常日若无差事，能够自去寻机遇！”
“俺老羊真不晓得！”
陆宝言语到处不像新晋小妖，不过妖怪中就没有几个邃密的，老山羊虽愈发奇特，却没有诘问下去，耐烦解释道：“俺们妖怪自家可没笔墨，只从人族那边学了来，书纸更是少见。”
笔墨传承之事前放下，陆宝再问：“小妖不消修炼神通神通么？”
“嗯，玄级之下？”
老山羊想都不想，纯熟地报上：“前次厮杀是三十二年前，伤者不计，本山小妖战得只剩一百多口，那阵日子，俺们连着吃了好多顿席面，靠席面就新晋了十来位妖丁，最后实在吃不完，还做了些腌肉存着！”
陆宝感觉有些混乱，不断念问：“俺看庙门下与洞口写得有字，但是咱妖怪笔墨？洞里可有修炼册本传承？”
陆宝所见，满山妖怪最多的就只是化出双臂的小妖，有人身的少，妖丁境地就更少了，可见褪掉兽躯之不易。既然这般贵重，必定希少且难寻，陆宝也流出哈喇子来：“好寻么？”
消化完羊妖所说，陆宝感觉前程有些暗淡。
有但愿好歹得尝尝，陆宝放下心机，再想想离满月还早，今后要在妖怪堆中打混，别的题目能够渐渐向老山羊就教，开口道：“二将军让学端方礼节与山规，尚请老曲教俺！”
如果这般下去，二十八年后铁定还是一个炮灰小妖，说不定到时活下来的妖怪们还能多摆上一桌全鹿宴，他不甘心肠再问：“小妖只能用神通，神通不成以习得么？”
“如何不抢？”羊妖深吸口气，吐出气后再开口：“俺曾听大王爷爷说，妖王境地欲再往上，与妖气多寡已经无关，不得妙法食炼再多灵药也是无用，然玄级中品灵药也弥足贵重，断不会让与别个，这四周六位妖王，全都是冲着这株灵桃才于本地开山场！”
“此方天下有多大？陆地多大？四海多大？”
既然兽类都能成妖，对于柳树成妖陆宝就没多少惊奇了，不识此方天下笔墨，又不明白为何木鬼不是槐树妖，只问：“为何俺本日未能拜见三将军？”
陆宝一时语塞，只能扯开话题：“老曲你活得这般久，几次厮杀如何保住性命的？”
“识字！识字！”听这个题目，老山羊有些对劲了，竖起大拇指来：“俺活得久，识得二十五个字，本山小妖中第一！”
“难！需得有造化才得学会别妖的天赋神通！”
老羊妖点头，陆宝只好将题目转到别的方面。
说过一句身边，老山羊再道：“上古以降，本有巫、妖、魔、怪四大族类，人族大兴后，又有鬼族兴，故而当今之世六族生灵共存！”
陆宝又来了兴趣，问：“老曲可知六族现况？”
“三将军本年担着看管灵桃树的差事，并不在洞中，除他麾下妖丁外，小妖常日可贵相见。”
“难！便本家妖怪的神通也不必然能习得！”
“俺老羊从未出过靖平山地界，只偶听大王爷爷闲谈：当今之世，巫族隐居，人族陆地三分有二，其他四海与陆地由妖妖怪怪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