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一团,直舔手心。而那两只眼睛,本是明珠也不及,现在闪着错愕又纯粹的光,晏清源随即在她耳畔调笑:“养大了很多,这么软啊?”
归菀面庞快速白了,几是惊骇地喊出:“没有,他已经死了!”
却很快收了脚步,眼中闪过飘忽一笑,折步返来见归菀正撩起他的中衣擦拭嘴角,笑道:“这么快就不见外了?”
“本来还生了颗孤胆,小菀儿,在外这些天很辛苦的罢?”他伸手拂了拂蹙起的眉心,望着眼底一汪春水,逗她:“你这双眼睛,天生含情,再如何瞋目而视,也不像的。”
“陆女人,”那罗延执鞭笑道,斜一眼驾马男人满脸的恨意密布,“你们如果再不出来,我可就放箭射穿了这一名!刀箭无眼呐!”
“唔,我承诺你甚么了?”晏清源蹙眉笑着反问,归菀急道:“守孝的事情!”她只顾辩论,心焦的很,晏清源则假装恍然一悟的模样,“我如何不晓得?”
“世子爷,柏宫推说本身病了,不便接待,还请世子爷别见怪,尽管住,等雪停再走。”
“别冻着了她,骑我的马。”晏清源补了一句。
北朝的天子是傀儡,真正掌权的是晏氏父子,朝廷虽在邺城,统统军务号令却自晋阳霸府出,晏垂本人长年居晋阳,麾下有无数北镇鲜卑精骑,遥控邺城朝廷。晏清源则亲身坐镇邺城,培植着汉人亲信官僚。
“你再动尝尝?信不信我摔死你?”
“还不风俗么?你那里我没摸遍?”
归菀正感觉痒,他却打掉了那管紫毫,恍惚不清地在耳边低语:“赶这么久的路,也该累了,想写字,我明日陪你一起写。”
莫非是日思夜想,就等着这一遭?
晏清源笑她:“你实在太爱哭了。”
院子里人影乱动,各自繁忙,偶有兵器与明甲撞击之声,皆是晏清源的一众亲卫。看上去,仍然肃杀得紧,那罗延安设事毕,一身轻松,兴冲冲地去找晏九云去了。
“婆娘!车差未几备好了,让女人们出来吧!”男人的声音忽隔着窗子响了起来,倒吓了屋中人一跳,妇人捂着胸口扭头嗔道:
那罗延不经意撇了下嘴,拔腿就要出去扛归菀。
“黎叔,快!快走!”
脾气不小。
“没,我没有……”归菀惊得呆住,心虚的神采一望而知,晏清源别有深意地笑了,“跟我回邺城罢?”
“晏清源,你,你不取信……”归菀发觉到他身子产生的窜改,惊得语无伦次,晏清源皱眉缓缓摇首,伸手往她口中抽、插相送,那边头,暖和,潮湿,光滑腻的一片,裹得他畅快舒坦,和某一处,是异曲同工之妙,晏清源含混笑着:
谁都清楚,他们这是来替大将军捉女人来了。
归菀一时沉默,手起手落,猫挠的一样,晏清源冷眼瞧她半日,拿起手底冬氅向她砸去,半是威胁半是警告:
要不是她,陆归菀那娇娇俏俏的模样,能走一里地,都是老天开眼。那罗延咧嘴吸了两口寒气,犹疑着是不是该跟大将军进言,转念一想,到底是个女人,看她倒也掀不起甚么浪头来,鼻间忽嗅到飘来的肉香味儿,抽了两声鼻子,溜漫步达也今后厨去了。
那罗延看他神情,只觉好笑,气定神闲地乜着他:“是呀,我是去捉那两只母狐狸,”说着乱比划起来,“你一只,世子爷一只,你一只,世子爷一只,”他贱兮兮地反复着,腔子拖得拐了几个弯--
魏军拨营回赶时,江北诸事已被晏清源安排得妥妥当帖,魏平留下镇守淮南这方地盘,晏清源又给他拨了几个可靠的副将,连带主薄也留下来,淮南根基能够高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