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晏将军请看,这淮河的山阳湾水道迂曲,既阔且急,向来称险,且城表里河湖密布,加上南梁为护其邗沟水运,一向几次加筑城墙,驻扎重兵,虽算不得固若金汤,却也实在难攻,我军意在躲避,减少伤亡,而是取道淮西寿春渡淮,一起往东南去,斜插扬州,并非直捣,这其中起因,小晏将军可听明白了?”
归菀被他挑逗得惊骇极了,伸手去推,只觉他那胸膛健硕地仿佛坚石,又是徒劳,晏清源却顺她意,随即掣了掣身子,盯住她嫣红嘴唇:
淮河一带向来是南北拉锯核心,这些年,北魏同南梁在此对峙不下,直到南梁老天子立庶不立嫡,内哄不止,又大兴土木,引得民怨沸腾,恰是北朝将战线推至长江大好良机。
归菀听他如许说,本是半信半疑,后一想晏清源既是全军统帅,断无失期的事理,现在鼓着泪,婆娑当真问道:“我不知情,还请将军指教。”
“慕容将军来信了!”
晏氏早有饮马长江之志,便在晏垂授意下,晏清源主动请缨,朝廷遣出东西两路雄师,主帅恰是新拜大将军的晏清源,他年青,作战经历也未几,但这一起南下打得却英勇顺畅,南北对峙多载,天下板荡数纪,天生他晏清源,就该做告终这乱世的一代霸主。
“慕容绍已拿下江陵,节制了大江路小江路,襄阳指日可待,等我军破了寿春,则可出合肥,据历阳,届时他顺江而下,东西两路雄师会师石头城下,只等南梁萧帝老儿白衣舆榇出迎受降!”
一早派出的随行侍卫那罗延,由晏垂亲身遴选,自幼长伴晏清源,是典范的鲜卑懦夫,晏清源知他定不会无功而返,当有了收成,精力一振,偶然于他,转头捏了捏归菀小脸:
帐外那罗延见卫兵带出一名女孩子,看不大清楚,却也猜出当是个美人,晏清源在这上头的兴趣向来很高,见怪不怪,出去见礼后便直入主题:
那罗延立马回声:“够了!世子爷等着便是!”
“大将军,那罗延返来了!”
他的脸贴得近, 双目真是黑极如点漆,亮极似寒星, 只是那嘴唇薄薄的, 微微翘起,总似笑含笑一副猜不透的神情。
晏九云见他笑得和蔼,眼睛里却又淬了毒一样,心中腹诽小叔叔你十四岁便睡了庶母,气的伯父几乎废掉你世子之位,莫非都忘了么?
“好,”晏清源弯唇一笑,一口饮尽手中美酒,“给你一队轻骑够么?”
“大将军实在从山阳攻城也是好的,渡了江,直捣扬州,建康岂在话下?”
好不失礼的说话,晏清源随即沉沉笑道:“指教啊……”说动手往她底下使坏,“我方才指教的不清楚么?”归菀顿时错愕不已,挣扎要从他腿高低去,晏清源这一回松开了她,径直站起来,手臂伸开,微微一笑:
说着一叹,“还是大相国同世子爷会做事,将鲜卑汉人能掺杂圆,就凭这一件事,我便佩服得很!”
话一出口,就见那罗延杀鸡抹脖子朝他挤眉弄目递眼色,那眼睛瞪得几近要掉出来。
上面亦俄然被灼人硬物顶了两下,归菀吓得扭身就要逃,晏清源不允, 三两下便重新牢固了她:“我问话的时候,不准走神。”
晏清源摸上她红透的小耳垂,笑了一笑:“你这身子生的无一处不好,爹娘怎忍心将你卖做奴婢?你那仆人想必也瞎了眼,怎不将你收了房,偏来做如许的苦差事?”
晏九云讶然,按了按剑:“大将军让末将干吗?先去探寿春的底?”
晏清源毫不在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