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骆语柔正小口小口品着茶水,是特供的茶叶,全部宫里,也就只要天子、她和太后那边才有。
“……是。”
“再说了,威武侯既然已经醒来,天然也不宜再滞留宫中养伤,皇上贤明,自有定夺。”
“另有呢?”
听到这个动静,本日一向舒展的眉头终究伸展了开来。骆语柔慵懒地笑了笑,挥了挥手,“行了,本宫乏了,你们都下去吧。”
“这段光阴,但是你在照顾墨侯爷?”
“凭他一个男人,毫不成能入主中宫!本宫倒要看看,他凭甚么跟我抢!”
“既是更无花……”
“好一个君臣之谊!”骆语柔咬牙微怒,刚想说些甚么,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小宫娥,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归去。
花朵残败,映托着白净的皮肤,骆语柔松开手,看着残破的花瓣从掌内心悄无声气地掉落在地上。
只是当时,她觉得伊瑾逸不好女色,是因为内忧内乱未除,也是为了麻痹伊擎宇及他的翅膀罢了。
“诺。”
怪不得,怪不得他一向不肯选妃,怪不得他一向不肯过夜她的宫中!
“对了,盘龙殿那边如何样了?”
玉琼点了点头,至心实意道:“娘娘好战略!”
“娘娘,此事……”玉琼走上几步,暗淡的灯火映在她的脸上,无端端有几分阴沉。
骆语柔看了看瓶中尽情盛开的花,轻声呢喃:“不是花中偏疼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但是娘娘,这件事情早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
玉琼应了声,退了下去。
以是,再不肯意,他也只能把人送出了宫去。
但现在看来,竟不是如许!
她,骆语柔,天之娇女,竟然输给了一个男人!
“娘娘,奴婢说的句句失实,”碧蝉膝行几步,道,“这半月来,奴婢等只是在中间端茶递水,墨侯爷他……他……”碧蝉一咬牙,终究还是通盘说了出来,“……墨侯爷一向是由皇上亲身照顾,包含换药,也是由皇……”
她如何能够会输!